劉策道:“自然,不過未曾發現李繼身影,想必是已提早溜走了,還請兩位將軍見諒……”
田晏、夏育互望一眼,同時說道:“那軍督大人為何不派人前去追擊?”
劉策回道:“本軍督已經安排人去追捕李繼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定能將李繼抓回來交二位將軍發落。”
夏育想了想說道:“那請軍督大人可否先將李氏其他門人交與我等處置,我等為李家出生入死,李家卻這樣對待我等,此仇我夏育非報不可!”
田晏也道:“血海深仇,必須得報!”
劉策道:“當然可以,李氏一門在雍州男丁一百三十三,女眷三百二十二,余者男女家奴共計二千三百人,已全部在第一時間緝拿,
目前正押在牢房之中,二位將軍隨時都可以前去處置,本軍督絕不干涉!但我丑話說在前面,只針對李家,其余士人還是貴族亦或普通百姓,都不準傷害分毫,
若被本軍督聽聞不愉快的消息,那就休怪我不顧及情面!”
田晏道:“冤有頭債有主,我等雖未匹夫,但這些淺顯道理還是知曉的,請軍督大人放心……”
劉策頜了下眼簾:“本軍督相信你們會控制好自己的屬下,不過在此之前,還請二位將軍能幫本軍督一個小忙,本軍督想見見那位徐昭,徐將軍……”
二人聞言一怔,互望一眼,夏育小聲問道:“敢問軍督大人,你為何想要見上將軍?”
劉策微微一笑:“二位將軍莫要擔心,本軍督不會加害徐將軍的,只是想和徐將軍說一些話而已,盡管安心……”
田晏回道:“末將會去上將軍家中通知,至于他見不見軍督大人,就不得而知了……”
劉策點了點頭,示意二人可以離去。
田晏和夏育離開不多時,哥舒憾和張義潮以及白麒、許巍一起來道府廳向劉策稟報城中情況。
由于軍督府軍紀嚴明,進城至今并沒有如同舊軍那般劫掠,只是維持治安,好言勸說滯留在城內各門百姓回家后,已經逐漸讓城中軍民的情緒安定下來。
聽完幾人回稟的情況,劉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秦州已下,整個雍州也基本等于握在了軍督府手中,如今尚余西郡一地……”
許巍聞言忙道:“軍督大人,西郡郡守邊融與我許家素有交情,末將愿修書一封,向其陳明利害,相信邊融定會愿意投誠軍督大人!”
劉策點點頭:“好,這件事就有勞許將軍去辦了……”
暫時布置完西郡的策略后,劉策舒展了些眉頭,喃喃說道:“現在,就看甘子霸的那群烏合之眾能不能將李繼抓回來了。”
……
四月二十,通往西郡的馳道之上,李繼一行人正在疾速趕路。
自昨日城破之際,李繼就在西門淪陷之前逃出了秦州城,一路不曾停歇,向著西郡方向不停的逃竄,至今已有足足一宿未曾歇息。
直到馱運車廂的馬匹口吐白沫,隨行的府兵和家丁累的氣喘吁吁,確定身后沒有追兵,這才找了個地方開始歇口氣。
“老爺,給……”管家取出一張燒餅遞到李繼跟前。
李繼接過餅,狠狠的咬下一口,又接過管家遞來的水灌了一口之后,惡狠狠地說道:“本太尉還沒輸,只要到了西郡,帶五萬大軍殺回秦州,介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管家沒有說話,但他知道目前這種情況之下,李繼的盤算完全可能是一廂情愿而已,邊融得知秦州之變的話,誰知道還會不會對李家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