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了解的黃覆情報來看,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不會坐失稱帝的大好時機!”
鄔思道點了點頭,認可了許文靜的話,與是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既然事情已經敲定,那就等來年進軍京畿之地吧,如軍師所言,
大周已無力抵擋黃覆的兵鋒,一旦形勢有變,還請軍督大人千萬不要有任何猶豫,當斷則斷,迅速攻占神都!”
劉策聞言默不作聲,許久之后,攤開手笑道:“事實上,相比與京畿的局勢,本軍督更關心西北涼州局勢,也不知道魏閔這個皇帝當的如何了……”
“魏閔這種人不足以成大事!”許文靜極其不屑地說道,“僅靠蠻干就想要穩住自己的霸業,簡直天真至極,
聽聞他治下的殺胡令搞的涼州軍民人心惶惶,似乎有不少百姓在雍州邊境徘徊,甚至鋌而走險越境自保?”
“本軍督已經下令,讓西郡邊軍收容從涼州避難的百姓……”劉策嘆了口氣,“唉,也真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殺胡令,看上去似乎是解決了短暫的煩惱,可畢竟這樣也等于是自毀根基……”
鄔思道點點頭:“魏閔現在正在遠征靈州,想必等他收兵回來,就會取消這殺胡令,并會向我們索要逃入雍州的涼州百姓。”
許文靜冷笑一聲:“本軍師只聽說過一句話,那就是吃到嘴里的東西就沒有吐出來的道理,魏閔想要,那就得憑借本事來取,
何況,魏閔所需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羌人的動亂,更有慕容部幾十萬鐵騎的威脅,短時間內分不開時間跟軍督府翻臉,
只要在明年六月前平定大周本部的亂事,就能有充足的時間回過神來收拾他們……”
“好歹也是中原人,這樣的盟友本軍督也不想這么快就與他決裂……”劉策悠悠地提醒道,“更何況,如果魏閔亡了,軍督府是不可避免的與慕容部對上,到時跟蒙洛人的關系那可就微妙了。”
“軍督大人所言甚是,所以還是先解決京畿的問題為上!至于魏閔那邊,能支持一些就支持一部分,也好穩住他們的情緒……”許文靜滿不在乎,淡淡地說道。
劉策頜了一下眼眸,伸展了一下懶腰:“你們都錯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本軍督要娶個塞外的妮子當夫人,許文靜啊,當初在東部草原真是被你一言說中,該稱呼你神算子也不為過……”
“嘿嘿嘿,軍督大人過獎了……”許文靜笑著說道,“軍督大人,屬下還得向您道喜,早聽聞塞外的姑娘特別帶勁,您可得悠著點……”
劉策沒好氣的白了許文靜一眼,爾后無可奈何的跟鄔思道相視一笑。
也恰在此時,韓曠前來稟報:“軍督大人,蒙洛送親隊伍已抵達了城外,您要不要親自去迎接?”
劉策起身說道:“當然得去迎接了,本軍督的妻子怎么能怠慢呢?備馬!”
……
威遠城外,一支浩浩蕩蕩的蒙洛送親隊伍在大門之外等候。
只見一箱箱望不到邊際的禮品,以及一大群數之不盡的羊群和馬匹在陪嫁牧民的驅使下,靜靜的恭候劉策來臨。
領頭的三名使者,為首的便是拓跋玉海,左右分別是花不忽赤和拓跋硅,再往后便是速闊臺、木黎以及其余蒙洛將領,正氣宇軒昂的策馬肅立原地。
而在一輛六馬拖拽的豪華馬車上,一頭珠簾遮面的拓跋雪則是落寞的坐在馬車之上,迎接著自己命運轉折的那個男人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