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主殿下現在的身份不便露面,還請公主殿下務必牢記與心,卑職是真的不愿公主殿下再次身陷囹圄之中……”
衛瓔不斷搖頭:“許愛卿,本宮在京城現在是舉目無親,一個能信任的人都沒有,也只有許愛卿你能委以重托,你若走了,本宮真不知該怎么辦啊……”
許文靜輕聲嘆了口氣,起身對衛瓔說道:“公主殿下,請您多多保重,卑職已盡最大能力替您安排妥當,那輛馬車卑職也給您留著,
如果京城有個萬一,殿下也好能從容離城尋找安全之地,話已至此,公主殿下,卑職先行告退,若有緣定能再見……”
許文靜向衛瓔鄭重行了一禮,緩緩倒退向食廳外走去……
衛瓔早就已經急的不知所措,越聽許文靜說話心中就越感到害怕,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仿佛是置身在一個殺機四伏的恐怖氛圍之中,生怕一步邁錯就會萬劫不復。
想到這里,衛瓔心頭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忙喚住許文靜:“許愛卿,你先別走!本宮知道你還有其他辦法的,你真的忍心要把本宮丟在這里不管么?
本宮不想再一次被人抓到那豬狗不如的地方,被人當貨物一樣挑選賤賣,就算本宮求你了,留下來好不好,只有你在身邊,本宮才能感到安心……”
許文靜心中竊喜,表面卻如一汪秋水平靜如常:“公主殿下,走,卑職是一定要走的,否則延誤了軍督大人的大事,誰都無法擔待,
但公主殿下的安危,卑職也實屬放心不下,必經眼下多事之秋,京城的治安已大不如前,就算周密再詳細,許多事都無法考慮的到,
所以,卑職也想過另一個方法,那就是……算了,這實在不妥,與禮制又格格不入……”
“許愛卿,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本宮打啞謎?”衛瓔紅著眼說道,“這兩個月來本宮經歷的噩運還少么?就不要提什么禮數不禮數了,把你心里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吧!”
許文靜凝視衛瓔一眼,然后躬著身子上前兩步:“那卑職就斗膽了,公主殿下,神都現在處在風雨飄搖之中,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
卑職原本是打算讓公主殿下屈尊與卑職一道暫離神都先往北地安置,等京畿的局勢平定后再送您回宮,只是這對殿下您名譽不好,所以……”
衛瓔聞言明白了,許文靜這是要讓自己跟他一起前往北地,不由眉頭微微一蹙,仔細考慮氣他的提議。
見衛瓔猶豫,許文靜再次拱手行禮:“公主殿下,就當卑職方才的話沒說過,請不要為此煩惱,卑職告退……”
“許愛卿,這么大的事,你總該容本宮仔細斟酌考慮下吧?”衛瓔忙喚住許文靜,看了他一陣,隨即主動拉住他的手,淡淡一笑,“許愛卿,先陪本宮一起用膳,跟本宮談具體一些……”
“卑職遵命……”
許文靜被衛瓔攙著手腕,一步步向正案走去,他已明白衛瓔是已經答應跟自己一道北返了,登時心里狂喜不已。
來到正案前,衛瓔遣退兩名婢女,主動舀起一勺魚湯,對許文靜說道:“許愛卿,
本宮的性命就全交到你手中了,這口湯就算是本宮借花獻佛,請許愛卿應允……”
“多謝公主殿下,請公主殿下恕罪,卑職去找一個碗來……”許文靜忙想去接湯,但發現桌案前除了衛瓔案前的一個碗再無其他盛湯器皿。
衛瓔抿嘴一笑,面泛桃花,對許文靜輕聲說道:“張嘴,讓本宮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