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更多的箭雨呼嘯而至,將秦宗權周圍的士兵盡數射翻在地,整個大營瞬間混亂起來。
“不好,敵襲~準備戰斗~”
秦宗權大喊一聲,然后低下頭連滾帶爬的尋找掩體躲開箭雨襲擊。
“當當當……”
整個大營很快就響起了預警的鐘聲,聞訊的士兵緊張的披上甲胄,硬著頭皮前來集結。
秦宗權好不容易爬開箭雨射程范圍,從地上爬起身,連身上的泥垢都來不及清理,立刻回頭向營外望去。
只見營外百步距離,一支兩千人左右的隊伍正在向自己大營火速逼近,讓秦宗權大驚失色。
“還擊,不要讓他們靠近,是官軍!官軍~”
秦宗權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吶喊出聲后,渾身虛脫一般,看著自己本部的士兵迎上去后,忍不住擦拭了一下額頭布滿的汗水,然后密切留意起戰場的一切行徑。
“殺~”
“殺啊~”
這支官軍正是顧謙打算出城與秦宗權本部接觸的新軍,領兵的是副將孟儉。經過再三考慮,顧謙還是放棄了帶長河本地守軍配合出擊的打算,毅然決定孤軍破敵。
“噗呲、噗呲~”
“砰~”
雙方近距離接觸一瞬,登時傳來成片的廝殺之聲,短兵相接之間,點點血雨揮灑在這略顯干燥的空氣之中。
一名新軍刀盾手奮力揮動手中盾牌,迎面將對面一名發狂的楚軍士兵掀翻在地,而后抬起盾牌一下一下將他的臉頰鑿的血肉模糊。
“啊~”
一陣慘叫聲起,卻見一名楚軍士兵被一支四米長矛狠狠洞穿腹腔,隨著長矛在新軍士兵手中用力一扭,痛的他是面目扭曲,痛恨自己為何要生下來為人。
在新軍發動的突然攻勢之下,倉促應戰的楚軍士兵被殺的是節節敗退,新軍踏過的腳下都會留下一具具淌血的尸體。
頃刻間,營寨大門已被新軍攻破,士氣高昂的新軍將士在孟儉的帶領下,如潮水般席卷而入,整個大營瞬間亂做一團……
秦宗權在中陣一座高臺上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半個時辰不到功夫,自己好不容易搭建的軍營居然就被敵軍攻破,一下子讓他周身血液都凝結起來。
眼看孟儉帶兵向自己方向撲來,秦宗權一把拉過邊上一員親兵的衣領大聲說道:“不行,撐不住了,命令全軍趕緊撤退,快,晚了可就一切都遲了!”
說完,秦宗權丟下愣在原地的親兵,率先跳下高臺,拉過自己的坐騎一躍而上,旋即馬鞭一拍馬背,火速離去。
觀著嫻熟的逃跑技巧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顯然是在跟向志飛交戰之中成熟起來的,畢竟被人追了足足半年時間,想不學會逃跑都難。
主將一撤,整個大營更是亂做一團,沒有指揮的楚軍士兵如同無頭蒼蠅般四下奔走,有的甚至直接跪在逼近的新軍將士跟前磕頭求饒起來。
一個時辰過后,一場突襲戰完美落幕,當孟儉一刀劈斷那桿“秦”字大旗后,兩千新軍在整個楚軍大營內爆發出一陣震天動地的歡呼。
“趕緊打掃戰場,加固營寨,此處就是我軍對陣黃覆的橋頭堡壘,命人向顧將軍報捷,讓他速派援軍前來加強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