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步~”
桀——
在探測官報出七十步之時,火銃隊期盼已久的銅哨尖嘯也適時響起,下一刻……
“啪啪啪啪……”
在火銃手扣下扳機,將燃燒固定的火繩按到火門引藥瞬間,一陣爆豆的輕響,伴隨耀眼的火光,在陣前此起彼伏,六十支火銃按需從左到右依次開火,濃密的白煙和刺鼻的硝煙味彌漫在整個戰場之上。
“啊~~”
極速旋轉的彈丸竄入密集的人群,沖鋒的楚軍頓時揚起一片血霧,中彈的人慘叫著仰面倒地,緊接著被無數雙大腳踐踏而過。
“我的肚子~”
一名腹部中彈的楚軍士兵,在鉛彈進入軀體一瞬間,頓覺整個人好像被一面無形的氣墻掀翻。
等他咬牙切齒的直起身子,只覺從腹部到胃部一陣絞裂般的痛楚,等他低頭望去,驚恐的發現自己腹部已經破開了一個碗大的血窟窿,鮮血和斗腸噴涌而出,那體內氣管蠕動的恐怖景象,登時讓他發出一陣不似人叫的凄喊……
“噗……”
另一名楚軍軍官因為身披護心胸甲,所以彈丸并沒有擊穿他的軀體,但在鉛彈嵌入護心鏡一刻,他只覺胸膛一陣劇烈震蕩,然后仰面吐出一口黑血,同樣被掀翻在地。
那一銃雖然沒有擊穿他的胸膛,但因為彈丸高速擠壓,竟是將他的胸骨活生生震斷了。
如今的他也只能步其余中了火銃士兵的后程,仰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還有一名楚軍刀盾手,被迎面疾馳的鉛彈擦臉而過,高速旋轉的彈丸直接將他左面臉頰上的皮肉殘忍的帶走,只余下陰森血紅的牙齦露在空氣之中。
可憐這名楚軍士兵連解少痛苦呻吟的權力都被剝奪,只能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不住顫抖奔跑,顯然已經崩潰了……
“退下,裝填火藥~”
扈清冷靜的指揮放完一輪火銃的士兵退到后陣繼續裝填火藥彈丸,把射擊的任務交給下一個隊官,由于視覺緣故,他現在根本無法判斷有多少人中銃倒地。
不過,以他的經驗估算,這一輪火銃齊射,對面敵軍不會少于三十人倒地。
“啪啪啪啪啪……”
第二輪火銃再度響起,硝煙依舊彌漫在戰場之上,隨著火光崩現那一刻,沖鋒的楚軍再次哀嚎著倒地……
第三輪……
第四輪……
第五輪……
直至第六輪火銃齊射過后,扈清的火銃隊,已經清理好銃管,重新裝填好了火藥彈丸,再次把火銃對準了呼嘯而來的楚軍。
至此為止,楚軍始終被限制在五十步距離內,他們在這種連綿不斷的火銃進攻中逐漸放緩了前進的步伐,開始變得躊躇不前……
“射擊~”
“啪啪啪啪……”
扈清并沒有對敵軍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一聲令下,繼續吹響了嘴里那枚銅哨,爆豆般的炸響再度在陣前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