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軍撤去,張義潮也是十分興奮,收起窺鏡來到呂肅身邊說道:“呂軍長,看樣子這火銃只要運用得當,照樣不輸弓弩啊,
只是一輪射擊,楚軍士兵就崩潰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趁勝追擊,一舉收復長河要塞,生擒黃覆……”
呂肅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不必了,如本軍長所料不差,最多再三天,楚軍必會主動放棄長河要塞南撤,而到了那時,也正是我軍展開追擊的絕佳時機!”
張義潮聞言一怔:“呂軍長,漢王不是只讓我們收復長河要塞么?”
呂肅說道:“你錯了,張軍長,如果漢王只想收復長河要塞,穩固京畿的話,會讓足足六個軍團同時行動么?
漢王的目的就是收復荊楚三省,打通與南方的聯系,近而一統天下,結束大周的統治,事實上我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張義潮雙眼一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大周立國三百七十余載,也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如果漢王能任新君,這天下一定能繁榮昌盛!”
呂肅不置可否,望著遠處潰逃的楚軍士兵說道:“待統一中原之后,尚有一堆蠻夷和覬覦我神州大地的宵小之輩需要我等解決,
蒙洛人、西涼人、勃紇人、寮人以及盤踞海外的瀛奴,這些也都需要我等漢軍的鐵蹄去把他們征服踏平,只有這些隱患都掃除了,
中原王朝才能真正的結束亂世,所以身為軍士,我們肩上的重擔不小,還遠不到可以休息的時候。”
聽著呂肅的感慨,張義潮體內也是熱血澎湃,和呂肅一起望著那楚軍士兵潰散的方向,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之情。
……
五月十一,神都,太極殿……
“押上來~”
焦絡一聲暴喝,卻見泰州總督古肇良被韋巔如提稚童般提上大殿,丟到了許文靜跟前。
許文靜蹲下身子,一臉陰沉的盯著古肇良,只見現在的古肇良神形憔悴,早已沒有半點世家掌舵人的意氣風發。
“古肇良啊,你可真是大膽,漢王不去找你麻煩,你卻直接領兵來打騰州?哼,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怎么想的,你以為就憑你泰州那些九流兵馬能和漢軍相提并論?”
許文靜極其不屑地嘲諷一陣后,起身拍拍手,又說道:“不過,這樣也好,省事了,姑且就讓你和李宿溫這亂臣賊子關在一起多活些時日,待漢王處理完要事后再一并發落!”
話畢,許文靜手一揮,很快就有兩名侍衛拖著古肇良向天牢走去。
直到這時,古肇良才回過神來,大聲喝罵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劉策就不覬覦皇位么?他一個庶民都想當皇帝,我古家百年世家怎么就不可以自立根基?”
“慢著!”許文靜聞言,喚住侍衛,緩緩走到他跟前小聲說道,“你和漢王最大的區別是什么你知道么?”
古肇良眉頭一皺,一臉愁容的望著許文靜。
許文靜輕哼一聲道:“你和漢王之間的差距,最大的一點就是野心不足,還有就是沒有自知之明,從你開始主動出擊騰州開始就已經注定你會有今日之下場,
如果你在得知漢王抵達京畿,馬上前來響應相迎,或者放棄自己的身份地位向南方逃竄,也許你古家就是另一種結局了,可惜啊,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話畢,許文靜再次一揮手,不顧古肇良的謾罵,讓侍衛直接拖向天牢關押。
等古肇良的事告一段落后,焦絡對許文靜問道:“軍師,漢王人在何處?”
許文靜聞言一笑:“漢王現在在辦一件關系未來的大事,只要做完這件事,漢王就能榮登九五,成為新生王朝的開拓者!”
焦絡“哦”了一聲,卻還是不明白許文靜的話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