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既然你知道本將軍名號,那想必也該明白本將軍這次來見你是謂何事。”
楊寅那眼高于頂的態度,讓一旁的公羊高眼中充滿了怒火,但他努力克制要出列與他理論的沖動,只是沉著臉盯著他。
白麒回道:“還請貴使說明來意,也好少些揣測,能合理解決雙方當下的難題。”
楊寅冷哼一聲,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口說道:“那本將軍就明說了,兩點,把逃到雍州的我魏國子民全部放歸涼州,
再就是把段颎這個叛徒交出來,我們天王大人有大量,只要答應這兩點,也不與你們追究,怎么樣,這要求不過分吧?”
白麒搖搖頭:“貴使怕是弄錯了一件事,首先,貴國子民是因為怕自己生命遭受威脅才流落我雍州境內避難,并非是雍州強掠貴國子民,
其次,至于段颎,本將軍倒是好奇,我雍州境內并未發現他的行蹤,你讓本將軍如何將他交還給你們發落,
還有,請貴使注意下自己的態度,既然是來交涉,那就應該拿出身為使節的氣度來,莫要以為穿身著兵甲就逼我等就范!”
最后這句話,白麒說的十分陰冷,其實,要不是現在涼州局勢復雜,以他的個性早就與魏國撕破臉皮了。
按霍青的話說,一直就只有我精衛營欺負別人,哪有讓人指著鼻子罵的道理?你要不服咱真刀真槍干一場,看看到底誰說話的份量大一些。
楊寅眉頭一皺,對白麒的面色轉變絲毫不在意,只是沉著聲音回道:“觀白郡守的意思,是打算不接受天王釋放的善意了?”
白麒對楊寅的威脅不屑一顧:“這兩點請恕本將軍無法應承貴使,涼州子民如今在雍州治下安居樂業,沒理由將他們再趕回涼州,當然,本將軍也沒強迫他們留下來,他們是去是留,沒人阻攔,
另外,段颎到底在何方這點得問貴國了,為什么就這么斷定他就在我雍州治下呢?”
楊寅頓時火冒三丈,忽地一拍茶幾,起身指著白麒吼道:“黃毛小兒,你休要目中無人,爺爺我征戰沙場的時候,你怕還穿著開檔褲呢!
不要以為羌人滅族了你們可以高枕無憂!告訴你,現在的魏國遠比元氏在時的夏國強大百倍,踩死你雍州就跟踩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白麒嘴角一撇,瞳孔中射出的精芒愈發的冰冷:“如果貴國非要無理取鬧,那我雍州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楊寅按住掛在腰間的弧刀,望向白麒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機,白麒的態度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公孫禹忙出來調解:“好了,兩位都不要吵了,這樣是解決不了雙方的問題,還請大家互讓一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商量。”
“在下有些煩悶,先出去透透氣,失禮了。”
對與府廳內那劍拔弩張的氣氛,諸葛稚則悠閑的搖著羽扇起身,旁若無人的步出了府廳。
剛出府廳,諸葛稚還未來得及吐口氣,卻見一名情報司的人向諸葛稚一路小跑的到來。
“讓你調查的事如何了?”諸葛稚將那情報司的人喚到無人角落,小聲問道。
情報司要員回道:“回稟諸葛總司,您吩咐屬下調查的事已經查探清楚了。”
說著,情報死將一顆白色蠟丸從腳底布靴里取出,搓開后里面竟是一張發黃折疊好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