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跟著魏閔一起向夏州腹地慕容部的地盤逼近……
……
“唏律律……”
“轟~~”
兩萬魏軍鐵騎在魏閔的率領下,向著夏州腹地奔涌而去。
此時的魏閔身披玄色鐵甲,手持雙頭鐵槊,騎在一匹渾身黑色的高頭大馬上,一臉憤怒的望著夏州城池方向。
鐵甲洪流轉瞬而過,揚起的沙塵鋪天蓋地,如同涌起的風暴,跟魏軍上下此刻的心情遙相呼應,誓要讓那些違約的蠻夷踐踏成碎屑。
半個時辰,大軍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平原地帶,也就在這時……
“放箭~~”
“咯吱吱~”
“嘣~~”
“颼颼颼~~”
早已埋伏多時的正藍幡在慕容克一聲令下,二百架西域弩車在一陣刺耳的扭響過后,將繃在弦上的弩矛分離彈出,同五千弓箭手一道攢弓,鋪天蓋地的向正在前進的魏閔所部撲去。
揚起的風沙遮住了騎兵的視野,轟鳴的鐵蹄聲讓人馬的聽覺喪失一空,等大軍反應過來之際,一切都太遲了……
“噗~”
“吁~”
一支粗長的弩矛徑直從側面高速旋轉,狠狠洞穿一匹戰馬的脖頸,巨大的慣性和痛苦直接讓馬匹失去重心,不等馬背上的騎兵做出應急措施,就連人帶馬狠狠的側翻出去,淹沒在騎流之中。
“噗噗噗噗……”
類似的情形在整個先鋒騎兵部隊中上演,銹跡斑斑的弩矛如一條條奪命的毒蛇,將那些魏軍先鋒騎兵部隊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掀翻。
弩矛攻勢未平,迎空貫落的狼牙箭鏃又席卷而來,如飛蝗一般叮向一條條鮮活的生靈。
“啊~~”
一支狼牙箭從甲葉縫隙處鉆入,無情的沒入一名騎兵的胸膛,隨著鮮血從傷口處噴濺在空氣中一剎那,騎兵痛苦的呻吟一聲,全身力氣仿佛在瞬間被抽之一空,再也拉不住馬韁,身體搖晃幾下失去平衡后,重重摔入塵埃之中……
還有一名騎兵人馬渾身帶血,仔細望去,竟是他和胯下坐騎都插滿了羽箭,那薄薄的皮革馬甲和身上未打鉚釘的鎖子甲根本無法給他提供有效防護。
在他又沖殺一陣后,人馬的體力和意志逐漸消散,最后也無力的倒在戰場之上,與這片大地淪為一體。
突如其來的遭遇戰,讓魏軍出現一陣不小的慌亂,短短一瞬間,已有近千騎兵在數輪流矢的覆蓋下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尸體,噴濺的血液匯聚一片霧氣,與滾滾黃沙融合,形成一道駭人的血霧。
“好一個慕容斂!蠻夷!朕要把你碎尸萬段!”
魏閔見到這一幕,登時呲目欲裂,怒極之下大聲咆哮后,指揮全軍殺向慕容克所在的大纛位置。
此刻,站在一處山包上的慕容克手持窺鏡,望著戰場上的局勢,一臉陰狠的說道:
“果如駙馬所料,魏閔在得知沙州和綏州有變后,必會喪失理智,舉兵向夏州攻來,也好,今日就用你魏閔的人頭,來祭奠慕容杰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