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中,諸葛稚率先對白麒說道:“白將軍,方才在廳內涼州眾將的的舉動想必你也猜到一二了吧?”
白麒點點頭:“好在他們不是漢王麾下,要不然真的讓人心寒……”
諸葛稚淡淡一笑:“那么接下來,白將軍該怎么做才能阻止這個幾乎無法逆轉的現實呢?”
白麒停下腳步,稍作沉思,斷然說道:“必須要趕在局勢失控前讓慕容部退兵,否則,不旦涼州有難,怕是雍州也會被戰火波及,如此又豈能對的起漢王對在下破格囑托!”
諸葛稚極其欣賞的望了白麒一眼,淡淡一笑:“白將軍,經歷這些年磨礪,你當真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將領了,既然決定的事,那就放手大膽去做吧,
用你的魄力證明給西北諸軍,你白麒,絕對適合西北督軍按置使一位!”
白麒用力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去準備出關事宜了,先行一步,告辭!”
不等諸葛稚回話,白麒大步遠去,看的諸葛稚是直搖頭。
“看來,我也該去會一會慕容斂這個草原之狐了,唉,希望這是一場令人身心愉悅的相會……”
……
回到雍州軍所屬駐地,白麒直接叫來田晏、夏育二人,不等他們開口,直接解下掛在腰間的虎符丟到夏育手中。
“白郡守,您這是?”
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田晏、夏育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白麒說道:“這是羽字營的調兵虎符,此次跟隨本將軍的三千五百羽字營將士即日起暫時歸你們調度,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將你們麾下的一萬人馬全部由我接管!”
此言一出,夏育、田晏二人猛吸一口涼氣。
夏育小心翼翼將虎符遞回到白麒手中:“白郡守何出此言,末將麾下兵馬本來您就能隨意調度,何必如此……”
“休要多言!”白麒打斷夏育的客套,一把將握有虎符的手推了回去,“本將軍知道你們表面上對我言聽計從,但私下里卻對我很深的成見,
今日,我白麒就把話挑明了,其實我也明白自己在你們心中的份量,無非就是覺得我白麒不過仗著漢王的提拔才有今天的位置,其實除了虐殺手無寸鐵的俘虜外沒其他本事,
這些我也懶得計較,但我在這里跟你們保證,自打我們共同做事開始,我白麒就從來沒把你們當外人看過,你們恨我也好,罵我也罷,我白麒不在乎,
畢竟我們都是同袍兄弟,我不會因為你們對我的私議有所成見,今日為什么要和你們換兵,我就明確告訴你們,那是為了我們的子女不用再受蠻夷威脅!
我要帶著他們去關外,把膽敢犯我河山,殺我兄弟,欺我姐妹的胡奴一個血淋淋的教訓,讓他們知道,在西北之地,有一支讓他們聞風喪膽的軍隊常駐,
只要這支軍隊在,百萬胡奴必會流干體內最后一滴血!
現在,我已經把心里話都告之你們了,如果你倆覺得我白麒說的對,就什么都不要問把兵符給我,我會帶著這支軍隊威震塞北凱旋而歸,
當然,要是我回不來,希望你們帶著羽字營能回西郡固守,這三千五百羽字營精銳的悍勇足以撐到局勢改變,
好了,我話已至此,你們愿不愿意相信我白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