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尸墻后忽然響起成片弓臂扭曲的聲響……
“嘣~~”
隨著一聲整齊劃一的弓弦彈射,數千羽箭騰空而起,從白麒頭頂揚過,直撲那些西域士兵而去。
“御……御敵~~”
密如飛蝗的箭雨黑壓壓的落向自己頭頂之時,擅隗總算反應過來,用盡全身力氣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可是,一切都有些太遲了……
“噗噗噗噗噗……”
“吁~~”
箭雨傾盆,無情的落在西域前頭部隊的的頭上,迸濺出一股股殷紅的血柱,將周圍寒冷的空氣激射的灼熱至極。
這些西域兵家境大多貧困,莫說甲胄,就連手中的兵器都極其簡陋,在這波羽箭的攢射下,只能一個個慘叫著被掀翻,倒在血泊之中不停抽搐。
就連那些坐騎也不能幸免,在箭雨洗禮之下,發出痛苦的嘶鳴……
而擅隗,在第一波箭雨傾泄之下,連人帶馬早就被射成了刺猬,側躺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三波箭雨攢射完畢,白麒身邊的旗號手手中軍旗高高一揮……
“吁~~”
一陣戰馬嘶嘯,數以千計的漢軍騎兵從尸墻之間的縫隙處魚貫而出,向西域軍團疾馳而去。
“噗呲……”
一名西域士兵還未從周圍同伴被箭雨奪去性命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呆呆的站在原地身體不住顫抖。
結果,一名漢軍騎兵策馬與他錯身之際,手中環首刀順著他的肩頸輕輕一甩,登時將他半邊身軀切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西域兵連呻吟都未曾發出,整個人離地拔起,斜轉兩圈后,重重埋入雪地之中。
“呀~~”
“砰~~”
還有一名西域士兵面對滾滾而來的鐵騎,本想轉身逃跑,然而凍僵的雙腳怎么也邁不開步伐,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匹包有棉甲的戰馬正面向自己撞來,發出絕望的慘嗥。
下一刻,他整個人都倒飛起來,戰馬的沖撞直接把他體內五臟六腑鑿的七零八落,等他落地后,早已七孔流血而亡,至死臉上都掛著臨終前吶喊的模樣。
“我跟你們拼了~”
還有一名年邁的西域兵,眼見自己在漢軍鐵騎追擊下無法脫身,索性把心一橫,怒吼一聲后,高舉手中糞叉,直直向側面一名騎兵撲去。
“吁~~”
就在糞叉上的鐵刺即將扎中馬身,馬背上的騎兵迅速一拉馬韁,戰馬發出一聲震天呼嘯,前蹄高揚對準那西域老人的胸膛重重踹去。
“砰~”
“噗~”
帶有馬蹄鐵的馬掌踢中西域兵胸膛,直接將他踹飛三四步之遠,等西域兵落地剎那,嘴里吐出一口黑血,再看向自己胸膛時,發現自己的胸膛一片血肉模糊,就連斷裂的胸骨也依稀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