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吵吵?”
雙方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一聲輕喝傳來,卻見一個身披皮甲,嘴叼煙斗,抖動的肥臉上看不清眼睛是睜是閉的家伙,邁著六清不認的步伐,慢悠悠的走到他們中間。
那守城官一見此人,立馬拱手行禮:“屬下參見周都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周伯熊。
周伯熊抬抬手,算是讓守城官無需多禮,隨后了解了下情況,便點著頭吸了口煙來到那管家跟前。
“方才是你在這里大呼小叫?你是什么人?”
管家不認識周伯熊,見他問起,囂張的說道:“在下是當朝右太尉文府管家!你們居然當街阻攔我們太尉出城,可知犯下何罪?”
“右太尉?文府?”周伯熊眼皮抖了抖,不屑地說道,“區區一個管家居然如此囂張?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文府?哪個文府?”
“在下是……”
“跪~”
那管家還待解釋,卻被周伯熊一聲低沉的“跪”字打斷了。
管家一愣,隨后面目猙獰的說道:“你說什么?讓我跪?你是何人,怕是不想活了吧!?”
周伯熊聞言,將抽干的煙斗抖了抖,隨即點頭嘀咕道:“哦,不跪?”
管家剛要說話,卻忽然感到小腹一陣劇痛,卻是周伯熊二話不說,直接解下腰間環首刀,用刀鞘狠狠砸了過去。
“媽的,區區一個家奴也敢在這里大呼小叫?明擺著就是不給我周伯熊面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自己有多耀眼!”
周伯熊邊罵邊揍,直揍的那管家在地上抱頭凄喊,慘不忍睹。
片刻之后,周伯熊把環首刀掛回腰間,捏捏手腕,沖那管家問道:“跪還是不跪?”
管家被打怕了,望著地上被打落的門牙,只得慫的跪在地上。
周伯熊冷笑一聲,再次點燃煙斗,吸上一口,吐了個煙圈在他臉上說道:“早這么聽話不就行了?也免的受這皮肉之苦。”
說完,又抬頭看向文府車隊上目瞪口呆的家丁,大聲說道:“你們誰還敢阻擾官府辦差?想出城就得老老實實接受檢查!”
話音剛落,聽聞車廂外巨大動靜的文延昭在侍女攙扶下,和一干夫人下得馬車來到周伯熊跟前,一臉陰霾的冷笑道:“周都尉好大的官威啊,居然連老夫的車隊都不放在眼里?”
周伯熊瞇著眼看向文延昭,輕吸一口煙絲問道:“你是什么人?”
文延昭冷冷地說道:“老夫當朝右太尉文延昭!周都尉,你是不是也要讓本官也下跪?”
周伯熊打量了一陣文延昭,隨即伸手說道:“可有憑證?”
文延昭讓一名家丁把自己告身遞交到周伯熊手中。
周伯熊大開看了一眼,隨即笑著合上告身文冊:“你都已經請辭批準了,還算哪門子太尉?膽敢嚇唬我周伯熊?怕是不給我這臉面,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抓到保安司,告你個欺瞞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