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諸軍副督使到~~”
卻是段颎和田晏、夏育來到金重關內。
“你們在干什么!”見到這一幕的段颎,立馬厲喝一聲,“兩息時間!再不住手全部軍法從事!”
武起這才鼻青臉腫的和那守將分開,站到一旁,但他那眼神卻是依舊怨恨的盯著對方。
“到底怎么回事,誰來跟我解釋一下!”段颎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
金重關守軍官兵對段颎是萬分敬重,見他問起,一時不敢抬眼去看他,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段颎沉著臉凝視他們一圈說道:“怎么?都不愿意說是么?不愿意說全部挨軍棍,剝奪現有職務,交由軍法處審訊!”
先前那守將這才拱手說道:“段將軍,末將并非有意滋事,但有些事實在不解,為什么那些新招募的兵卒伙食待遇比我們高出那么多?末將要替麾下兄弟們討個說法!”
段颎眉頭一皺:“你軍中伙食沒有按標準分發么?”
“并無……”守將說道。
“那是因為將士都沒吃飽?”段颎又問道。
“也不是……”守將輕聲回道。
“那就是軍餉沒有發足了?”段颎語氣逐漸冰冷起來。
守將回道:“金重關五萬七千每月軍餉二元五錢,菜金二百三十錢,以及換季布匹全部由軍務后勤司設按時發放,交由每一軍士手中,絕無半點貪墨,請段將軍明察!”
段颎雙眼微頜:“既然如此,何來不公之說?嗯?”
守將單膝下跪:“段將軍,末將只是不服,也替麾下幾千兄弟感到不公,為什么這些新軍伙食的油水要比我們高,要是不查明白,末將實在是寢食難安!”
段颎扶起守將,緩緩說道:“你只看到他們吃的比你們好,但可曾想過他們操練比你們要辛苦的多,如此大的體能消耗難道就不該多點油水補充?
你也好歹是老將了,如此斤斤計較怎么給那些新軍做榜樣,就不怕落個嫉妒新兵的惡名?想要跟他們油水相同?可以,只要能天天做到新軍這樣強度的訓練,
本將軍親自去找督軍給你們相同待遇,做的到么?”
那守將不語,其他隨同他一道前來的將領也是默不作聲。
只聽段颎接著說道:“行了,不要再鬧了,就這么點小事何必斤斤計較?想想以前你們在羌人底下何曾有現在這樣待遇?
甭說吃肉發軍餉,就連一日兩餐能吃個半飽怕都是奢望吧?現在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你們就開始嫉妒同僚,那以后怎么辦?是不是要拔刀自相殘殺?”
這些守將羞愧萬分,其實說到底他們就是不服武起升遷重用,畢竟武起的人品實在是不怎么樣。
段颎訓斥完那些守將,然后轉頭望向武起,說道:“你也同樣,遇事當冷靜,豈能這樣與上司互毆?還不去致歉!”
武起擦了下臉,來到方才與自己的斗毆的武將跟前,拱手作揖:“屬下知錯,請將軍莫往心里去……”
那守將見有了個臺階,也自知都是自己出言不遜引起的,便拱手回禮:“方才末將也是激動了,不該言語沖撞,武教官也別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