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你們在場諸位心中肯定在罵我冷血無情,將士血戰歸來沒有半句安慰反而惡言相勸,也知道你們心中十分不服,
但你們得認清自己的身份,是大漢邊疆分精銳,現在做的是開疆擴土的豐功偉績,能馬虎半點么?
算了,跟你們說這些高層次的話很多人也未必聽的懂,那本官就說點大家通俗易懂的吧,
大家應該知道我漢軍陣亡后家眷所得撫恤吧?這二十七人的家眷各個能獲得八十七塊銀元撫恤,還能享受未來二十年內各種所需補貼,加起來怕是三百塊都不止,
那么這二十七人按三百銀元算,那可是足足八千銀元,敢問哪朝哪代的帝王有陛下這般器重軍中士卒待遇?又會家中朝廷多少負擔?
所以,請諸位從各方面好好想想本官方才所言,不要再魯莽行事,能打仗自然是好,但能在最低限度傷亡情況下獲勝才算真正的勝利。”
白麒和在場眾人沉默不語,回味著許文靜的話,也是深覺有理。
良久,許文靜扶起那斥候隊長,說道:“好了,你先下去照顧其他下屬吧,這些陣亡將士的撫恤,
以及他們生前軍功還有你跟你那些活著回來的下屬本官都會造冊上報陛下,該給的軍功不會少你們半點。”
“多謝許尚書,屬下告退……”
斥候隊長始終低著頭不敢直視許文靜和白麒,拱手抱拳緩緩退了下去。
等人一離開,許文靜立馬對白麒說道:“白督軍,方才是本官逾越,還請多多包涵……”
白麒回道:“許尚書掌管兵部一切大小事務,這也不算逾越,末將心中可以理解……”
許文靜點點頭:“理解就好,只是現在想要輕取瓦慈擊殺拓跋炬部怕是比我們所想要難的多,盤踞此處的蒙洛人不是尋常之輩,要有做好苦戰準備啊……”
白麒道:“縱使千難萬險,白麒也不會有半點退縮,請許尚書放心,本督軍既然能降服一次蔥嶺,就能再降服他一回……”
許文靜取出一份信件:“這是情報司的人在西域南面隴右道附近截獲的密函,拓跋炬向高原上的勃紇人求援,
象熊宰相兼任大將軍的論傾凌,已經率部眾三萬,向西域進發,我軍現在有兩面受敵的風險……”
白麒接過信件打開看去,待看完上面的內容后不由眉頭一皺:“如此說來這一次西域之行真會陷入一場苦戰。”
許文靜想了想,又問道:“白將軍,你老實告訴本官,以目前西北漢軍的實力同時與西域蒙洛部和勃紇人開戰,能有多大勝算?”
白麒回道:“用兵最忌者便是多面同時開戰,何況蒙洛、勃紇都非是烏合之眾,以西北軍目前的實力來看,末將覺得最多只能呈對峙之態……”
許文靜聞言,繞著地上尸體來回踱步數圈,隨即問道:“隴右道可有天險可抵擋一陣勃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