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前鋒將軍松布領兩千精銳,即刻向石堡發動進攻,務必在天黑前取下石堡!”
論傾凌一聲令下,勃紇大軍立刻開始變陣,很快,兩千身披襖甲的兩千勃紇人手持刀盾整裝待命。
“嗚~~”
勃紇人進攻的號角鳴響,在隴右道的上空沉悶的回蕩,驚起鳥獸四奔……
石堡內,漢軍士兵們聽聞肅殺的角號聲,頓時緊張的握緊了手中兵械。
許文靜站在垛口旁,用窺鏡注視著堡外情形,隨后大聲下令:“敵軍即將進攻,弩手就位,檢查弩箭!”
漢軍士卒聞言,縮在墻角根,緊張的開始裝填弩箭,不時把頭探到石墻外觀察敵情。
為了應付接下來的苦戰,許文靜將五百魏武卒士兵分成三波輪番狙擊,先有一百弩手和長矛手準備狙擊第一波敵軍進攻,剩下的兩波在輪到自己上陣前盡一切可能尋找能御敵的物資。
好在石堡四周多的是石塊,后方還有一個巨大淡水池,倒是解決了長期戰斗水源被斷的風險。
不多時,那些“拾荒”的漢軍士兵找到了大量石塊和柴火,還有一口缺了兩個角的大鐵鍋。
“去舀些水把鐵鍋倒滿,等燒沸后再聽我指示,把石頭都集中到垛墻下,還有那些長盾,拿到垛口缺角堵住,別不留神沒讓勃紇人殺死,反而摔死怕是臉都丟盡了……”
許文靜有條不紊的指揮者堡內眾人布置防御工事,畢竟跟隨劉策南征北戰多年,論軍事水平即便是放在帥將如云的劉策嫡系內也是數一數二的。
堡內漢軍士兵見許文靜這堂堂朝廷一品大員都如此淡定,這心也就更踏實了,按照他的吩咐賣力的布置著防御工事。
“哈噢~”
就在堡內漢軍士兵剛布置完工事,剛想歇一歇的時候,勃紇人陣中的角號聲停止了,緊隨而來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野獸怪叫。
“來了!”
許文靜沉喝一聲,舉起窺鏡向堡外望去,憑直覺就知道勃紇人要開始進攻了,一場攻防戰馬上就要展開。
果然,從窺鏡中看到一支勃紇步兵正在數百步以外,在刀盾手掩護下,緩緩向石堡趕來。
“哼~”
放下窺鏡,許文靜冷哼一聲,臉上露出極其陰狠的笑容。
“聽聞勃紇人野蠻悍不畏死,正好,我許文靜倒想看看,你勃紇人在石堡之下會流多少血,到底怕不怕死!”
松布帶著兩千勃紇人向石堡展開了第一輪攻勢,隨著距離石堡范圍越來越近,松布逐漸發現這道路越來越崎嶇,原本至少可以排成二十人一列的隊伍在進入狹窄的斜坡時,逐漸變成十人、五人,最后只能三人一列是極限了,只有通過那條斜坡,低勢才會寬闊起來。
松布感嘆道:“難怪宰相大人讓我棄馬從步,這樣陡峭狹窄的地勢,騎兵根本就毫無作為。”
感嘆完后,松布繼續指揮大軍前進,雖然道路難行,但最終還是離石堡逾來逾近,已經進入七十步距離。
許文靜觀察著敵情,等勃紇人的隊伍即將通過坡道時,立馬對周圍勁弩手問道:“有神射手么?瞄準那帶頭的刀盾手,務必一擊斃命!”
“我!”
話音一落,一名外號狗眼的漢軍小校,端著臂張弩自告奮勇的接受這一任務。
許文靜點點頭,來到他身邊,按住他的肩膀說道:“很好,只要你能一箭放倒他們,本監軍就記你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