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招要斬殺我么?怎么跑了?懦夫!”
拓跋炬邊罵邊追,誓要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砍至身首異處。
可是,那鐵面男卻是以半月形態游走,看似漫不經心,卻讓拓跋炬無法出刀揮砍,因為拓跋炬知道,若一刀沒能把握命中目標,想再出下一刀就很難了。
與是,兩人一前一后在戰場上游走奔跑。
足足跑了差不多有兩百步的時候,鐵面男忽然身形一斜,失去了平衡慢了兩步,進入了身后拓跋炬冷艷鋸攻勢的范圍。
而拓跋炬如何能錯過這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立馬以力劈華山之勢,向鐵面男狠狠劈去。
但就在這時,鐵面男忽然身形一轉,連同手中的偃月刀一道呈現一道完美的半月寒光,刀鋒如虎奔龍吟直撲拓跋炬后頸。
拓跋炬一刀落空頓覺不妙,意欲回頭剎那,卻一切都晚了。
“砰~呲~”
偃月刀鋒直接貫穿拓跋炬后頸,在帶出一灘沸騰的鮮血時,將他整個身體都壓倒在地。
“好……刀……噗……”
拓跋炬留下一句話后,瞳孔中的生機如潮水般褪去,就這樣死在了鐵面男的拖刀計之下。
“好~嘶~”
親眼見到鐵面男一刀斬殺拓跋炬的牛金,剛想喝彩卻不想觸動了腿傷,頓時痛的他是呲牙咧嘴。
“王~~不~~”
當遢昆帶著士兵前來救援之際,親眼看到拓跋炬倒在血泊中時,嘴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殺啊~~”
與此同時,步兵戰陣也終于殺到,將失去指揮的蒙洛軍登時沖的七零八落,此戰勝負基本已定。
可是,就在漢軍打算繼續追擊之際,得到求援消息的趙參率軍趕到,不得已之下,白麒不得不放棄追擊,以防有詐。
……
“此戰,我軍共計殲滅蒙洛軍隊五千二百人,繳獲戰馬三千匹,牛羊八萬頭,糧草三萬石,軍械裘帳不計其數,現在殘余的蒙洛軍隊已經退回瓦慈城中……”
白麒帥帳內,田晏語氣有些激動的向白麒和段颎稟報此次戰爭碩果,周圍其余各級軍官聽聞也都面露喜色。
“不過,此戰依然有八百將士傷亡,損失戰馬兩百匹……”
臨了田晏不忘加上一句,算是哀悼下傷亡的將士。
白麒點點頭,對躺在擔架上的牛金關切地問道:“牛將軍,你的傷沒事吧?”
牛金看著已經綁上繃帶和夾板的左腿,說道:“不礙事的,不過得休息幾天才行……”
白麒眨了眨眼:“沒事就好,牛將軍,這次你陣斬拓跋炬,一舉定鼎戰局,當真該為首功才對……”
牛金聞言,忙罷手說道:“不不不,拓跋炬不是我斬的,實不相瞞,我還差點被他給斬了!這等天功我可不敢貪墨,拓跋炬是……哎呦……嘶……”
激動之下,牛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顯然是又觸動自己傷勢了。
“哦?拓跋炬是何人所斬?”白麒奇道。
牛金等疼痛消了些才說道:“斬殺拓跋炬者,就在帳外,白督軍何不讓他進來呢?”
白麒忙道:“快快有請!”
不一會兒,鐵面男來到帳內,環顧一圈四周,等見到正座上的白麒后,才摘下臉上的面具,單膝跪在他面前。
“罪將陸羽,見過白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