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嘆了口氣,然后默默的轉身進入石堡內一間議事廳內,靜靜等待結果。
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去指揮,該怎么做,石堡內的漢軍士卒都清楚的很。
“想當年!火氣旺,迎風尿尿,尿三丈!”
張應承一矛將一名勃紇士兵小腹捅穿,在用力抽回長矛之際,大聲給自己助威。
只見那被捅的勃紇士兵在劇烈痛楚中,看著自己小腹內腸子繃出體外不停蠕動,頓時嚇得驚叫連連,不斷想將它們塞回體內。
“嘿嘿,把你們都捅成葫蘆串……”
一名漢軍士兵對準一個剛爬上城墻的勃紇人,帶血的破甲矛刃在刺入他胸膛之際,忽然怪叫一聲,看著那被捅的目標發出凄厲的嘶吼聲,竟是詭異的笑了起來。
“都去死吧……”
一名刀盾手將手中長盾斜著向上一揮,登時一名勃紇人的下巴被擊的粉碎,連同牙齒也隨血水如粉末一般從嘴里吐了出來。
城墻上慘烈的攻防戰依然在繼續,勃紇人如出巢的蟻群般殺向石堡,順著長梯攀爬而上,然后一個個從高空墜落,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嘿~”
林茍用盡全身力氣,將搭在自己崗位前的一把梯子狠狠推離墻面。
“啊~”
“轟~”
正在攀爬的五名勃紇人慘叫著摔了下去,順道將底下得同伴也一道壓扁。
做完這一切,林茍迅速提起一面長盾,向側面另一名剛要登墻的勃紇人的胸口狠狠鑿去。
“砰……”
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勃紇人只覺胸膛一陣裂骨撕心的劇痛,他奮力用雙手撐住垛口兩側,卻發現一用力,胸口就越痛。
他忍不住低頭看去,卻見胸膛前那兩片護心甲已經徹底凹了進去,與自己的胸口緊密貼合。
林茍這一擊,直接將他體內五臟和肋骨徹底擠壓的變形了,如今這勃紇人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下一刻體內力量隨之被抽一空,無力的掉落城墻。
石堡內外的激戰依然在進行,守堡的漢軍士兵機械的揮動手中兵刃,將眼前的敵人阻擋在城墻之外,不讓他們進軍半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眨眼間已經到了晌午時分,許文靜忍不住出屋看去,卻見城頭漢軍將士依然在艱苦奮戰,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許文靜蠕動下干燥的嘴唇,手中拳頭握的死緊。
從目前局勢判斷,許文靜知道,今日怕是根本撐不到日落了,敵人是孤注一擲的發起總攻,僅存的一百多名漢軍士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抵擋這樣的攻勢。
“嘿~”
張應承將一塊落石狠狠砸中一名勃紇軍官的門面,看著那墜落的身影,觀察四周,城墻上竟是再無一名敵軍士兵身影。
但他根本沒有心情放松,因為他看到堡外又有一批勃紇人,正前赴后繼的向石堡撲來。
“完了,看樣子今日我們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張應承悲哀的嘀咕一聲,呼出一口濁氣,癱坐在地上,周圍的同伴也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