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立刻接過被舔的光滑似鏡的空碗,快步向帳外伙營奔去。
許文靜喝了口水,直接無視余階,對白麒說道:“蔥嶺的局勢如何了?”
白麒回道:“許尚書放心,蔥嶺一代蒙洛人現有勢力已全部連根拔起,末將為了按置在西域的中原百姓,這才晚了些時日,險些鑄成大錯,望許尚書海涵……”
“無錯,你處理的很好!”許文靜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嘴說道,“我們出兵西域的目的就是要將包括蔥嶺以西整片西域都掌控在手中,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有一定數量的中原人才你能幫助穩定局勢,你能顧全大局是對的,本官怎么會怪你?”
邊上的余階聽到二人對話,心中掀起萬丈巨浪,感情這支漢軍是為快和蒙洛人爭奪西域控制權而來,并不是一次偶然事件啊……
這可是前朝從未有過的舉動,余階印象中前朝對外的軍事方針一向都是消極防御,根本沒有開疆拓土的氣魄,當然也沒那能力。
等許文靜向白麒簡單了解了些西域目前情況后,這才將目光移向余階:“你就是渝川主官兼任巴蜀按置使余階,余刺史吧?”
余階忙拱手回道:“微臣參見許尚書……”
許文靜點點頭:“余刺史無需多禮,你能不辭千里來馳援隴右道,讓本官甚為佩服,請入座說話……”
“謝過許尚書……”
余階落座后,接著說道:“慚愧,微臣收到許尚書求援信件也是日夜兼程緊趕,無奈蜀地戰馬馬力不足,
就連這一萬三千大軍的坐騎也是蜀地全部軍用馬匹,不少還是從勃紇殘軍中繳獲的不好馴化,這才比預計的晚到兩日,請許尚書降罪……”
許文靜說道:“余刺史何罪之有,你為蜀地百姓付出一腔心血,陛下他都是知道的,怎么樣?今年構筑山城防御的軍費到了么?”
余階回道:“回稟許尚書,山城防御體系費用,二月初就已送抵蜀地,目前工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許文靜道:“蜀地的事就有勞余刺史多多操勞,你千里馳援隴右的舉動,一定會激怒勃紇人,要多加以留意,那論傾凌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余階道:“請許尚書放心,哪怕余某身死,也不會叫勃紇人危害我蜀地一草一木!”
“如此甚好!”許文靜輕聲應道,“等忙完朝廷的事,本官要跟余刺史一起去游覽一下蜀地的風景,到時還望余刺史能做個向導。”
余階微笑道:“那是自然……”
說話間,之前去盛面的侍衛又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條進入帳內。
許文靜一見面條,再次大口吃了起來,帳內將領見此,可以判斷這些日子他和那些固守石堡色同僚是一副怎樣的情形。
一口熱湯下腹,許文靜忽然問道:“對了,那些石堡的將士都安置好了么?”
白麒回道:“許尚書放心,末將都已安排妥當……”
許文靜這才繼續吃起面條,等吃下兩口,接著說道:“這些將士經過此戰,各個都是當將軍的好材料,等以后西域都護府設立,你可以從中挑選合適的將領鎮守各方。”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