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浪人聞言回頭望了那男主人一眼,放開了那倆瀛洲婦孺,將那帶血的包裹踢到男主人跟前,摳摳鼻子說道:“王桑,這狗官我幫你殺了,你該怎么感謝我?”
男主人聞言,立馬上前解開包裹,果真見到那頭顱正是自己想殺的人后,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趙二驢,你這狗官!你也有今日啊,當初你這狗日的三番五次逼的我們沒有活路時,沒想過還有今天吧?”
其中一名武士聽男主人這么說,立馬起身來到那邋遢的浪人跟前,以上位者的身份跟他說道:“野田君,你居然不聽佐藤君的話,又擅自殺人,這次死的還是一個縣丞,就不怕惹麻煩上身么?”
野田回過頭,斜著眼打量著那武士,爾后本能的將地上自己的刀撿起架在脖子后,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說道:“武士大人,你這次又想對我講什么大道理?不過你只管說,反正我也不會聽進去半個字!”
“八嘎~”
武士被激怒了,瞬間拔出武士刀指著野田,怒道:“野田,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在瀛洲,敢這么跟武士說話者,即便當街撲殺也是咎由自取。”
野田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武士?你也說了那是在瀛洲,現在我們是在中原,還是人們口中憎惡不已的瀛寇!”
武士仿佛被觸及到了底線,立馬大聲沖野田大罵:“混蛋!我是武士,瀛洲佐藤慶保家的持劍武士!我跟你這種廢物不一樣,我不是瀛寇!”
“哈哈哈……”野田再次大笑幾聲,旋即歪著頭說道:“真是可笑,到現在你都沒有認清現實,你現在做的事跟我們有什么不同?還不是到處燒殺劫掠?”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武士大聲為自己辯解,“那都是你們干的,我到中原三年,沒有傷害過一個無辜的人!”
“但你也殺人了!”野田脖子朝前,貼著武士的臉,咧著嘴說道:“從佐藤家覆滅那一刻起,從你決定跟我們合作開始,你就已經是瀛寇了,
無惡不作的瀛寇,你再怎么回避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如放下你那可笑的武士條規,和我們一起瀟灑不好么?”
說著,野田一把扯住一名瀛洲婦孺的頭發,把她推到武士懷中,笑著說道:“你還沒嘗過女人是什么滋味吧?這輩子如果不跟女人睡覺,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現在女人就在你懷中,把她衣服扒光,盡情的享用,體驗下這美妙的滋味,等嘗過之后,就會知道當瀛寇海盜有什么不好的?比你那狗屁武士身份強多了!”
“哈哈哈……”
周圍這些瀛寇聽聞野田的話,也都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對武士的嘲諷之意。
武士頓時惱羞成怒,忙推開懷中的女人,暴喝一聲,高舉武士刀向野田頭頂劈去。
而野田也早有準備,迅速橫刀舉過頭頂,一下架住了武士的攻勢。
“住手!”
就在這時,從史文靖地方歸來的佐藤看到這一幕,及時制止了他們。
佐藤來到二人中間,各看武士和野田一眼,然后說道:“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這一幕,知道了么?”
“嗨依~”
武士聞言,恭敬地退到一旁。
而野田則是冷哼一聲,斜眼打量了佐藤一眼,架著刀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