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葉斌聞言眉頭緊縮,“大漢宣武元年,朝廷就明令廢止了宵禁,除非有戰事外治下所有府衙無權干涉百姓夜間出行,怎么?難道揚州城里還沒有收到朝廷消息么?”
漢子說道:“廢止宵禁?聽都沒聽說過,廢止的也不過是那些士貴子弟,我們普通百姓宵禁時分一到要還出現在街上,被巡夜的抓到,一頓毒打都算是輕的。”
葉斌狐疑的看了劉策一眼,劉策則是默不作聲,已經將這個細節記在了心中。
又客套一番后,劉策起身對老人說道:“老丈,今日多有打擾,今日你我有緣,也無以他贈,就將這些黃白俗物留在這里做個見面禮吧……”
說著劉策將一袋足有二十銀元和五兩黃金的錢袋放在桌上。
老人連忙推辭:“客人,一碗水而已,當不得你如此慷慨,拿回去,快拿回去啊……”
劉策搖搖頭笑道:“老丈,你若不收,我這心里就真過意不去了,方才我也說了,權當是你我之間的緣分,再推辭,我可就沒臉了啊……”
“這,這,恩人吶~”老人激動之余,一下跪在劉策跟前,“您這些錢可是救了老兒一家的命啊二郎,快給恩人跪下磕頭……”
漢子愣了片刻,等父親喊自己時才反應過來,和父親一道跪在劉策跟前。
“老人家,趕緊起來,還有你,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什么跪,起來!這都什么時代了,還興跪拜吶?”劉策趕忙扶起二人不停勸說著。
“夫君,發生什么事了?”
漢子的妻子聽聞外屋動靜,也起身步出屋子詢問。
“嗯?”
葉斌見到這婦孺,登時雙眼微頜,他自跟隨劉策起就主管隨軍后備,醫師堂也是他一手所立,本就精通醫術,如今見到這婦孺一眼就瞧出他身犯重癥,不由仔細打量起來。
漢子向妻子說完經過,妻子也是微微欠身行禮:“多謝恩人相助,只是無親無故,恩人為何要幫我家?還請恩人留下姓名,以后好銘記恩人今日大恩大德……”
劉策拱手回道:“諸位,這不過是在下舉手之勞,也是份內該為之事,區區賤名不說也罷,當不得你們如此相待,你們在熬些日子,我相信這風水,馬上就要轉過來了。”
聽著劉策這番不著邊際的話,他們一家完全聽不懂,但劉策也沒指望他們能聽懂,因為他相信過段時間他們就什么都明白了。
這時,葉斌上前兩步,對婦孺行了一個君子禮儀,隨口問道:“敢問夫人是否有頑疾纏身?在下正好懂些岐黃之術,如若夫人不嫌棄,可讓在下替你把把脈,確診一下。”
聽葉斌要給自己治病,婦孺激動萬分,向丈夫投去詢問的眼光。
漢子忙對葉斌說道:“這位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家娘子這病都好些年了,只怪沒錢看病,怕是耽擱了,您若能看一下我家娘子到底得了什么病,那真是太好了。”
得到許可后,葉斌便替他妻子把脈,等忙到晌午過后,葉斌寫下一張藥方,遞到漢子手中,囑咐道:“你妻子早年積勞成疾,在不該生育的年紀卻生下了孩子,
加上身體沒有調理好,才落下這身病,按我的藥方去抓藥,前三個月,每日服一帖,后三個月三日一帖,半年后,你夫人的病也就痊愈了……”
“多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