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和護士在后頭追著,白媛媛讓自己冷靜下來,當務之急就是先藏起來。她沖進電梯立刻把往上的所有樓層都按了,然后在第二個樓層就沖出去,打開一個病房就沖了進去。
“哐”一聲,似乎有人摔在地上,而她直九六沖沖地撞到一面堅實的肉墻。
抬頭一看,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身高大概有一米九,眉目星辰,即使穿著病服也能感受到他修長而結實的好身材,只不過對于忽然撞進來的女人,他有些詫異,“又是殺手?”
“呃?”白媛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回頭一看,發現門后面躺著一個大腿正插著一根針筒,倒在地上昏睡的黑衣人,“他暈倒了,需要幫你叫醫生不?”
話音落下,白媛媛覺得眼前的情況不太正常,免得惹事上身準備抽身離開,可剛抬腳要出去,衣領就讓人給扯著拉回了房間,房門重新關上。
男人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你和他是一伙人?想殺我?”
“男女授受不親,別動手動腳的。不過,你意思是,他是殺手想要殺你?”白媛媛掰開他手,她身體還虛著呢,禁不起他拉拉扯扯。她說道:“我是醫生,醫生是救人,和殺手怎么可能是一伙兒。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挽起自己的手袖,手腕上的紗布竟然沁出紅色的血水,他沉聲道:“你說你是醫生,我傷口裂開了,你重新幫我縫線。”
“啊?”白媛媛皺了皺眉頭,“這里就是醫院,你可以叫醫生。”
男人眼神微冷,目光鎖定在白媛媛身上,似乎只要她拒絕,就會走不出這間病房。他從抽屜里拿出醫療箱,沉聲道:“這里是歐陽家的醫院,外面的醫生信不過。你說你是醫生,我信你能處理好。”
不知為何,聽到一個陌生男人堅定地說相信自己,白媛媛沉默了片刻,抓起醫療箱,開口道:“這里沒麻醉藥,忍著。”
她還是周媛的時候,十八歲就在哈佛醫學院以醫學博士生的身份畢業,所以給傷口縫線這樣的事情,簡直小兒科。
男人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像是瓷娃娃的女人手腳麻利地拿起針線和剪刀,下意識縮了下手。
可那女人神情嚴肅地將他后縮的手重新攥過去,剪刀麻利地挑開傷口、消毒,然后壓低聲音說道:“如果痛,你可以掐著我肩膀,我盡量速戰速決。”
話音剛落,和她外表極其不符的是,她的動作飛快迅速,酥麻的痛感只持續了很短時間,傷口就被從重新縫合,她給他貼上防菌膠布,說:“盡量不要大動作,傷口大概三天就能黏合。”
男人額頭沁出冷汗,淡淡開口:“你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不是,我是病人。”白媛媛忽然聽到門外傳來隔壁的敲門聲,有護士在詢問其他病房有沒有看到一個漂亮的女病人,她眼神微沉,轉向男人:“我剛剛幫了你,禮尚往來,待會護士問有沒看過其他病人來你病房,希望你說沒有。”
男人沒回話,看著白媛媛明目張膽地躺進了自己的床鋪后,他才尾隨著跟著躺上床,把白媛媛藏在了懷里。
白媛媛擔心護士會進來搜房,所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假裝成其他病人,可她沒想到那個男人也湊過來,正要掙扎,就聽到敲門聲。
護士和保安站在門外唯唯諾諾地問道:“陸先生,不好意思打攪您,請問有沒有……”
“你們院長沒告訴過你們,我休息的時候,最討厭有人來打攪嗎?”被稱為陸先生的男人冷聲道。
護士和保安一聽,嚇得連忙道歉,逃也似的離開了。
“謝謝,兩不相欠了。”白媛媛松了口氣,她飛快地掀開被子,既然危機暫時消除了,也需要趕緊找尋機會離開病房,以免夜長夢多。
可男人忽然拉著她手把她給拽回床上,他沉聲說道:“你應該想要逃出醫院,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幫我走出醫院,我欠你一個人情。”
他從不把自己的命交到其他人手里,可眼前這個女人,他有一種感覺,他們是同一類人,和她合作一定能夠順利逃出醫院。
“行。”白媛媛不羅嗦,多一個人行動比獨狼強,“希望你不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