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生日,白如雄給他辦了一個酒會,美若其名是為老爺子沖喜,實際上是想要讓白老爺子修改遺囑。
酒會在白家的別墅舉行,安保極其嚴格,如果沒有請柬,閑雜人等根本進不去。
“爸,我把楊律師和劉律師九六都叫過來了。”白如雄推著老爺子的輪椅往房外走,他說:“媛媛摔倒是一場意外,沒有人原意發生這樣的事情。醫生說她已經腦死亡,你如果還執意把白氏留給她,你這是想要讓白氏亡啊!”
老爺子眼睛含著淚水,白家里發生的事情他怎么會不知道,可事情都這樣發生了,他也沒辦法挽回。
“媛媛也是你女兒,親女兒,你可知道?”老爺子哆嗦著嘴唇說道,“你讓老劉和老楊來,是想要逼我改遺囑?”
白如雄盯著老爺子因為生病沒洗頭而亂糟糟的頭發,一陣嫌惡,恨不得這老家伙快點歸西。可又因為遺產問題,所以只能忍著,他假笑著說道:“爸,我怎么敢逼你,我們只是想要讓你為白家考慮考慮,媛媛摔倒后,我們白家的股份都掉了好些了……”
生兒怎么不知兒在想什么。老爺子嘆了口氣,“行吧,你們處心積慮要我遺產,媛媛都不用了,就給你們吧。”
宴會即將開場,花園里來了很多很多官商兩屆的名流和大佬。
白俊拿著酒杯湊到自己爸爸面前:“老家伙答應重新分配了?”
“答應了,為了防止他反悔,我把劉律師和楊律師都叫過來,準備當著那么多有頭有臉的來客面前把遺產定下來,就都是你的,我的了。”白如雄嘴角斜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白氏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音樂聲響起,白如雄走上臺去,他說:“很高興今天大家抽空來參加家父的八十歲壽宴,不過在宴會開始前,家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先宣布……”白如雄看著白俊推著老爺子上臺,他接著說:“先有請劉律師和楊律師作為法律見證人。”
劉律師和楊律師拿著一份合同上臺,白如雄說:“家父年事已高,白氏是他畢生的心血,所以想要讓白氏百年、千年的傳承下去。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父親擔心家產分配不當,所以想要請大家當個見證人,只要是父親定下來的,白氏所有子孫都不能不滿。”
歐陽家也是B市的大家族,他家派了小兒子歐陽宸過來,此番聽到白如雄的話,和旁邊的朋友小聲打趣起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逼著自己老頭給自己遺囑啊,還說得那么好聽,嘖嘖。”
“在別人的地盤,阿宸你嘴巴能少說兩句就少說兩句。”歐陽宸的朋友叫做柳岸,在醫學世家出身,本身也是一個一流的外科醫生。
柳岸長相有點混血的感覺,輪廓極其深邃,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裝滿了星辰,一眼看進去,如墜銀河。而歐陽宸則和他有點相反,樣子看起來二十來歲,有點小痞,又帶著點陽光的味道。
歐陽宸讓朋友數落,笑了起來:“聽說老爺子一開始是指定白氏是給白如雄的小女兒的,但那丫頭前陣子好像發生了意外,變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了。”
就在兩人在底下悄悄地說著八卦,臺上白如雄已經準備讓老爺子在遺產分配書上簽字,他說:“爸,我答應你,一定會把白氏經營的更好!”
老爺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底下在鼓掌的人,又看著自己的兒子白如雄,顫抖著手拿起筆準備在分配書上簽字。
“慢著。”
一個聲音在臺下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款款走來,她手里拿著一束滿天星,她一步步朝著臺上的老爺子走去,她叫:“爺爺,媛媛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