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本來也要跟著陸淵和歐陽宸去會所喝酒,忽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醫院里來了一個過敏兼酒精中毒的病人,情況有些緊急需要他來處理。
“醫院有病人,我就不和你們去了,別玩得太過火。”
柳岸開著車回到九六醫院,等到到達急診室時,在門口看到一臉焦急的白家的管家秋水,他愣了下,立刻反應過來酒精中毒的人應該是那個如帶刺玫瑰一樣的女人。
“柳……柳少?”秋水看到柳岸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柳岸會在這家并非全市最大的醫院就職。
柳岸根據接診醫生帶來的體檢信息對白媛媛情況進行判斷,他看了眼秋水,面無表情地說道:“身為員工,明知道老板不能喝,還放任她喝就是過錯。”
秋水低下頭道:“確實是我失職,麻煩柳少救救我家小小姐。”
柳岸不理秋水,推門進了急診室。當他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滿身起了紅疹的女人,有些吃驚。
在白家宴會廳看她喝得那么豪爽,還以為她真那么能喝。
看來是在硬撐著。
“清毒和抗敏同時處理……”柳岸吩咐跟診醫生和護士,可話還沒說完,就見白媛媛睜開眼睛盯著他看。
白媛媛皺著眉頭說道:“酒精中毒不重,我來之前已經進行了催吐和灌入檸檬汁處理,但身體對酒精過敏,所以需要先進行抗敏和排酒精處理。對了,我有輕微的抽搐現象,需要微量西泮注射。半個小時后,為了保護胃,麻煩你再給我注射西咪替丁……其余的你看情況做。”
柳岸聽著白媛媛說了這些話有些吃驚,他吩咐護士按照她要求做,問她:“你學過醫?”
“醫生,你就按照我這方法來處理,有問題我自己承擔。”白媛媛渾身又癢又難受,干脆閉上眼睛,“醫生,我的命暫時就交到你手上,我好累,先睡一下了。”
話音落下,白媛媛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脈搏還在跳動,柳岸會覺得她是不是死了。
柳岸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如果說醒著的她是強勢的女王,那么睡著后毫無防備的她,純凈得就像個小孩子,絕美而純真。
他笑了笑,暗道:“沒想到白家還有這樣有趣的女兒。”
在醫院里住了一個晚上,雖然身上的紅疹還沒完全消散,但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估計再吃多兩天消敏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白媛媛沒繼續留在醫院,第二天一早起來,她就讓秋水辦理好出院手續回白家。
“小小姐,真不需要多住幾天?”秋水語氣帶著擔憂。
坐在后座上,白媛媛正閉目養神。她答非所問:“我上次被白俊推下樓住院,我爸,白如雄每天都讓主治醫生掌摑我,看我有沒有醒過來,沒醒最好,醒了估計你現在見不到我了。”
秋水震驚,擰著眉頭透過后視鏡看向她。
白媛媛猛地睜開眼睛,通過后視鏡和他對視,她說:“秋水,我要確定,在白家,你會站在白如雄他們那邊,還是我這邊。”
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秋水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攥起了青筋。
他猶豫起來,他只是一個為白家服務的人,能兩邊都不得罪當然最好。
白媛媛把車窗拉下來,看著車水馬龍的馬路,輕聲道:“我希望你記住這次選擇,選擇他,我們以后估計就是敵人。選擇我,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待你絕對不會差,你考慮下,下車前回復我。”
車上的半個小時,秋水覺得是這輩子最煎熬的時刻。
當他把車開進白家別墅,看到白媛媛面無表情走出車外后,他深吸口氣道:“秋水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了。”
“行,那你把白家的所有人物資料都給我整理一份,我下午要看到。”背對著秋水,白媛媛朝著白家大門走進去,秋水看不到的是,她臉上正帶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可她剛走進大門,就看到白俊似笑非笑地拍拍和人差不多高的德牧犬,笑著說道:“大寶,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