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說說你的情況。”我問。
“我原本以為楊依璇她爸就是個黑心商人,結果我打了一圈電話之后,發現天下烏鴉一樣黑,我剛聯系了三家旅行社,其中一家跟我說。
合作的話就三七分,他們七,我們三,有意向就談一談,另外兩家旅行社,特么給我開出二八分賬,他們八,我們二,合著我們做個生意還得倒搭啊?”
我眼珠轉了轉說,“至少還有人愿意跟你談,我打了一圈電話,連愿意跟我談的都沒有,他們都說他們已經有了長期合作的酒店和民宿”。
“那怎么辦呀?難道我們眼睜睜看著一天虧損四、五千塊錢,一個月我們的事業就解體、破產了嗎?”
當王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倆內心承受的壓力都已經很大了。
打了一下午電話,水沒顧上喝,午飯也沒吃,急火“噌噌”上揚,王岳嘴巴起了一個大泡,我嗓子發炎了。
無計可施之際,我們倆坐在床邊思考。
王岳急得抓耳撓腮,“不然我還到我的游戲群里吆喝一聲,讓群友來杭州旅游”?
我說,“這不是長久之計,偶爾來一次行,弄頻繁了,就等于殺雞取卵,還不一定能取到,以后可能也沒人理你了,現在,我們還是要先簽下一個大單子,大單子簽不下來,我們可能會被壓力搞崩潰了”。
王岳想了想,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
說完這句,他就愁得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要不就接受楊依璇爸爸的提議,三七就三七,至少能回本”。
“別急,容我好好想想”。我說著,將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我們兩個人都沉下來思考,呂浩和兩位保潔阿姨都在外邊忙了,屋里很是清凈。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我猛然睜眼,對王岳說,“你跟剛才說愿意跟你談的那家旅行社聯系,就說我們愿意跟他們談,時間約在明天一早”。
“真談嗎?我看他們把價格咬得也很死,不太可能談下來,他們都是一種高姿態,恨不得把我們最后一滴血都榨干,還得我們求著他的感覺。”王岳蹙著眉說。
我說,“不用管那些,我想要的是這個談判過程,談判的時間拖得越長越好”。
王岳眨了眨眼睛,“你想干什么”?
我看著他笑了,“等事情做成了你就知道了,如果做不成,說了也沒意義,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你就盡全力配合我吧”。
“好!一定!”
這樣約定好了,王岳便開始跟那家叫“穿越”的旅行社聯系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王岳去談的,呂浩因為太忙了,就沒跟著去。
我們兩人跟穿越旅行社的總經理一坐下來,我便看到三十五、六歲的總經理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
他一手夾著煙,吸了一口說,“我都跟你們說了,這個事情不需要見面談,你們還非得要見面,三七可以做,再低就不做了,這個月有三、四家酒店和民宿來找我談,我們有兩家正在合作的,都是三七分賬。”
我說,“四六可以做,三七不做,您看行嗎”?
劉經理沒想到我的語氣這么硬,這不像是來求他的態度啊?
他嗤笑了一聲,說,“四六真的不會做,我這邊有人三七能做,那我干嘛跟你們四六做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