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血跡之后,他云淡輕風地說,“我這個人不喜歡受委屈,我在你身上花費了快半年的耐心和心血,你已經耗盡了我的耐心,所以,今天,要不你心甘情愿留下來陪我,要不……用你朋友們的血來消我的心頭之怒。”
“我求求你嚴哥,不要這樣,我一直把你當成一個很好的大哥,我是真心當你是朋友的。”
“我要不是挺喜歡你的,我會費這么多的心思在你身上?結果這么久了,你還是不上道,我也只能用點手段想著你半推半就,然而,你竟然找來了朋友,我真的是太失望了”。
“是我的錯,嚴哥,我求求你放我們走,求求你了,嗚……”許梓涵哭了出來。
嚴羽見許梓涵還不答應他的要求,便沒有耐心了,他對著他的屬下說,“梓涵一刻不答應,就打一刻,什么時候她答應了,就停手”。
他話音一落,十幾個男人拎著鐵棒,朝著我們三個走來,這下真的把我們三個快嚇尿了,也不知道嚴羽說得話是真的?還是為了嚇唬我們的?萬一是真的呢?
我們三個一步步后退,眼睛盯著他們手里的鐵棒,我心里想:難道今晚要交代在這里了嗎?不要啊,我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江東西一定會很難過,我和江東西的未來也都沒有了。
就在我們三個都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時候,江東西像個天神一樣,直接用鑰匙打開了房門,而她身后還跟了三個穿警服的人。
一下子,我們三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我覺得剛才好像做了一場噩夢,差點扔在了鬼門關似的。
嚴羽轉身看到江東西和她身后的警察,他的臉色變了變,立刻對他的屬下說,“把鐵棒放下,我們是好市民”。
所有人立刻放下鐵棒。
我看得出,他們也是很懼警察的。
嚴羽笑著對其中一位警員說,“陳警官,你怎么來了”?
陳警官伸手指了一下江東西說,“這位是馮副局的侄女。”
嚴羽看了江東西一眼,立刻明白陳警官什么意思了。
江東西說,“光天化日,聚眾斗毆,還企圖強奸,現在正是掃黑除惡的時候,我看這位先生是嫌外邊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想去牢里體驗一下生活吧”?
嚴羽一點也沒有被江東西的這番話嚇到,而是笑了笑說,“我可沒有聚眾斗毆,我只是自衛,是他們三個假冒警察,騙我開門之后,一進來就打我,你看我的嘴角,就是被他們打破的,難道國家法律規定,還不可以自衛了嗎?若論犯罪,他們三個這是入室搶劫?還是入室傷人啊”?
若不了解真相,還真的會被嚴羽的這番話唬住了,但就算了解真相,似乎,他也是把把柄做到了最小。
他又笑著說,“至于你說得企圖強奸或者誘奸,請拿出證據再說話,這酒店的監控連死角都很少,你們可以去查,看是不是許梓涵自愿跟我來的,并且,我們是男女朋友,已經交完半年多了”。
江東西又轉身看向嚴羽,目光犀利地說,“嚴羽,三十六歲,三十歲之前是個混混頭子,三十歲之后跟朋友一起開了一間財務公司,所謂財務公司就是放高利貸的,手下養了一百多號人,專門為自己要賬,索性能這些年還平安無事,是因為做事謹慎,手段靈活并有分寸,但是……”
江東西看向嚴羽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大家都明白,做這一行的,誰會沒有污點?所以最怕警察來查,一查,說不準能查出什么大事來呢”。
如果說剛開始江東西的話,嚴羽根本沒當回事,這一段江東西把嚴羽的老底都給揭了,嚴羽果然臉上出現了慌張的神情。
這時,陳警官看了看江東西,又看了看嚴羽說,“哎呀,我覺得大家都是誤會而已,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以我看,各自都散了吧”。
江東西突然走到許梓涵面前,看著她問,“我來問你,這個人是不是企圖強奸你或者誘奸你?如果你說是,警察就可以帶他回去調查,如果你說不是,那么就真的是我們大家都誤會了,其實什么事都沒有”。
江東西這話,是把選擇權交給了許梓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