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我跟那個女孩兒不一樣,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做那種女孩兒,我知道我現在說這種話,顯得有點矯情,可是……我真的沒做好準備……嗚……”。
許梓涵說著就哭了起來,這份情緒很復雜,她想飛黃騰達,想一步登天,做夢都想,也想結交比自己強大的人,這是生活在底層人的常態心理,可她也很恐懼,恐懼自己會墮落。
她很矛盾,也很清楚,這一步要是邁出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想回頭就沒那么容易了,物質上她可能會上一個層次,人格上,她跟鄭白、呂浩、王岳他們,距離會越來越遠,鄭白就更不可能再多看她一眼,甚至連呂浩都不會再留戀她一分。
想到這些,她內心的恐懼就越發被放大,她舍不得失去跟那三個人美好的關系,那也是她美好的青春啊!
見她哭得很厲害,嚴羽犀利的目光看了她一會兒,大概是審視她是真哭,還是裝的,見似乎不像是假的,嚴羽便溫和地笑了笑。
“呵呵,我明白了,沒關系,你不用太恐懼,我又不是惡魔,你不愿意的事,我不會逼你的,你喜歡住在這種艱苦的地方你就去住,什么時候忍不了了,隨時跟我聯系,還有,我們確實可以當朋友相處的”。
不得不說,這番話真的讓許梓涵對嚴羽有了另眼相看的感覺。
她感激得對他說,“謝謝你嚴哥,真的,謝謝你!”
她是真的挺感激他的,因為她心里明白,這個嚴羽似乎在她面前沒做錯什么,是她主動招惹他的。
嚴羽笑笑,沒再說什么。
許梓涵跟嚴羽告別后下了車。
她回到她打工的店鋪,首先鎖好了門,然后放好折疊床,鋪好被褥,洗漱了一下,便躺進了冰涼的被窩。
這里很冷,也很孤單,她整個人躺在折疊床上一動不動,除了身體冷以外,心也冷,可是,再冷,她也得受著,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冷靜之后,她又想,她這幾個月已經攢下一萬多塊錢的工資了,加上之前從家里騙的三萬塊錢,有四萬了。
現在紋眉、做臉、美甲、粘睫毛、紋唇等一套技術她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是不是也可以嘗試自己開個店了?
日子一轉眼來到了三月份,許梓涵和嚴羽似乎真的成了朋友,兩人時不時會相約吃一頓飯,嚴羽偶爾會送許梓涵一些小東西,也會表達對許梓涵的**。
這其中有一點許梓涵做得比較好,就是當嚴羽送給許梓涵貴重禮物時,她都給嚴羽退回去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一點,只要許梓涵不接受,嚴羽便都沒有強逼她,后來就似乎呈現出了一種,嚴羽在耐心追求許梓涵的情景。
在嚴羽的鼓勵下,許梓涵離開了原本打工的店,自己租了店鋪,開起了屬于自己的一家美業店,除了紋眉、美甲、做臉、粘睫毛、紋唇等技術服務,還批發、零售各種相關商品和美容小儀器。
剛開業的店,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能保本,比她打工好一些,她已經很滿足了。
因為她還年輕,所以關于紋眉、紋唇這種上刀、針的技術,很多客戶不信任她,她就琢磨著,得去請一個在這商場里有些知名度的老技師才行。
后來她給老技師打小工,終于把老技師挖到了她的店里,老技師帶了客戶,她的小店變成了大店。
之后,她跟嚴羽一直以朋友相交,偶爾嚴羽會約她吃飯,兩個人其實還挺聊得來的。
直到,西溪濕地民宿出事,她答應支持的三十萬元拿不出來了,她心急如焚。
于是,她又找了嚴羽。
“喂!嚴大哥,我想從你的財務公司貸款三十萬元,可以嗎?”
嚴羽在電話里溫和地笑著說,“我過一個小時正好路過你那里,我請你吃午飯,到時候見面談。”
“哦!好!”
掛上電話,許梓涵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