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時,王岳就不吭聲了。
警察審問得時間長了,耐心也就快磨沒有了。
“我勸你說實話,如果只是一般的打架,私聊一下,賠點醫藥費就完了,要是說不清楚,給你送到打黑組去,你這事兒可就大了。”
這話聽得我心驚肉跳。
王岳也是明白警察的意思的,但是他依然不愿說,我知道他擔心自己說出真相,擔心王昆侖出事。
可是,我也著急啊。
我趕緊聯系江東西,我發消息給她說,“你把咱們接待處沙發上那個袋子拿來,里面有王岳的東西,很重要。”
江東西回:“好!”
大概又過了十五分鐘,江東西和楊依璇一起來了,之后王昆侖也到了。
王昆侖問馮麗麗,“怎么回事?”
馮麗麗就對王昆侖說,是王岳打了小老板,然后也強調了,王岳說跟小老板有私仇,還一個勁兒的說王岳神經病。
令我們沒想到的是,王昆侖也很憤怒地指著王岳說,“你真的是神經病啊,你小時候精神就不正常。”
這話懟得王岳眼圈一下就紅了,但他依然不吭聲。
媽的,我都想去抽王昆侖一頓,或者直接把真相說出來,結果王岳還是用眼神阻止了我。
警察說,“你要是再不說清楚,我們要帶你去審訊室了啊?你們現在如果只是小打小鬧,我的意思是賠錢講和就算了。”
“不行,我要起訴,我不需要他賠償,敢打我?我一定要讓他坐牢,我跟他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就是發神經。”
馮麗麗也跟著添油加醋,“就是,我被嚇得肚子都疼了,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的,更饒不了他。”
這個時候江東西拿著一個袋子送到我手上,我把袋子里的診斷書拿給警察看。
我說,“警察同志,是這樣的,我覺得也許我兄弟王岳腦子產生幻覺了,誤傷了這個人,今天我帶他去看醫生,他被診斷為輕度抑郁癥。”
警察有點納悶,“抑郁癥都嚴重到產生幻覺了?”
我一本正經地說,“這個我也不敢說,但是,我知道他最近精神不太正常,產生幻覺也是有可能的。”
這個時候,旁邊的小老板馬上就說,“你們這是想拿精神病逃脫法律責任啊?我跟你們說,不可能,是否產生幻覺,那就進行醫學鑒定好了,鑒定不出來,我一定要讓他坐牢,我右手骨折了知道嗎?打我的時候,往死里打,我能饒了你?我就不姓孫。”
警察同志正在思考要怎么處置這個案件。
江東西小聲跟我說,“我問過我馮叔叔了,馮叔叔說,合理的忙他可以幫我,但是這種我們有罪的案件,他不方便插手,只能按法律程序辦。”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王岳不會有事的!”
“嗯!”
小老板和馮麗麗還在不依不饒地說著要讓王岳坐牢。
我突然走到了他們兩人的身邊,確切地說,是他們三個人,因為他們身后還有王昆侖的存在。
我用著意味深長地目光看著他們,用著低沉的比較小的聲音,對著小老板和馮麗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