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已經聯系上他爸爸了,他爸爸真的是追那位攜款私逃的老員工去了,據魏知夏說,說不定有機會追回贓款。
這件事是一個大好消息,我為她高興。
只是,最后她在電話里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一直不想沒白是怎么回事。
她說,“鄭白你等我,我魏知夏,還會是原來的魏知夏。”
我沒有答話,因為我覺得她是不是原來的魏知夏,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之所以我們幾個敢承接旅游公司,就是因為有那個工廠五百人的機會,所以,這個機會我覺得,我們是一定要想辦法拿下的。
我給工廠老板打過幾個電話跟他談這件事,具體就是把我跟大家開會后,得出的方案告訴他,然后再打打感情牌,也說了現在旅游公司我自己來做了,服務質量上肯定能給予他們保證。
“趙哥,我給你們做了一個預算,一個人三天按兩千元的預算,我們肯定比其他旅游公司優惠,兩千元包括吃、住,還有杭州各大著名景點的門票,其中包括西湖、斷橋、雷峰塔、動物園、植物園……十個地方”。
海洋館的門票太貴,要兩百左右一張,所以,我沒把海洋館算進去。
我們也是努力在以最優惠的方式,我們又有利潤可賺的情況下,給他們定的方案。
我以為希望是很大的,畢竟有人情在的嗎?
然而,結果還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趙廠長跟我說,“鄭白啊,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可是啊,我跟你說啊,我們是工廠小企業,比不得那些大公司,我們的工人能旅一次游不容易。
旅游期間能吃上飯就開心,吃什么不重要,住宿方面有得住就行,住宿條件不重要,重點在……一定得便宜。
你給報的預算,一個人兩千元,三天包吃住,包門票,這條件對于一般的旅行團,還是挺優惠的,可是呢,我們的工人還是舍不得的。
我只負責組織,我不負責給他們出錢的,否則,五百多人,我一年的利潤就全沒了,但我一直想給他們找一個最優惠的旅行社。”
我一下子沉默了,因為我還沒想好能說什么?
降價嗎?按目前的標準,再降,我們就沒有多少利潤了,白玩兒的事寧愿不做,因為耗進去的時間和人力,就是巨大的損失。
我的大腦快速運轉,既怕自己說得話把這筆生意談崩了,又怕談成了卻虧了,如果說,先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我又怕給趙廠長整煩了。
我們已經為這件事打過三次電話,開過三次會議商量了,趙廠長對我是有份感恩之情,但并不代表可以任我搓揉捏扁,我不能不知好歹、恃寵而驕。
“嘶!”我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這一次電話中,必須做出果斷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