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岔開話題,談到了書院的將來。
“全是山地啊!”
“玉米產量不好,一畝地不到四百斤!”
“土豆的產量稍好一些,也不過**百斤,比不得平原。
“紅薯最是出彩,一畝地產出兩千四百斤,出乎老夫預料。”
幾位先生七嘴八舌的叫嚷了一陣子,韓度就奇怪的問徐元壽:“山地都有這樣的產出,元壽,你兄長那里為何裹足不前?”
徐元壽搖搖頭道:“我兄長已經離開了京師,去了濠境與葡萄牙人商議購買大炮,已經很久沒有觸及農事了。”
云昭冷笑一聲,劉章道:“舍本逐末!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之舉啊。”
徐元壽也不做解釋,看著云昭道:“聽說你也在仿制鳥銃?”
云昭道:“鳥銃制作并沒有那么難,只要將生鐵棒夾在燒紅的熟鐵中不停的鍛打,總能弄出合格的槍管來。”
“要不要給你找一些魯密國工匠?趙世幀打造的長銃就是借鑒了魯密國(土耳其)進貢的長銃。
聽我兄長說,濠境那里有很多魯密國工匠,工錢便宜!”
“咦?濠境的葡萄牙人很多嗎?”
“不多,那里的大多是異族人,據我兄長說不下六千余眾,以葡萄牙人為尊。”
云昭想了一下道:“我想要一些奴隸工匠,這就寫信給大徐先生,請他跟葡萄牙人商談一下。”
徐元壽冷冷的看著云昭道:“你非要把我好好地建議弄得這么惡心嗎?
你似乎不缺錢用。”
云昭搖頭道:“我只是討厭被人卡脖子,為此,我情愿多出一些錢。”
“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的信到了葡萄牙人手里,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做?”
徐元壽有些痛心疾首。
云昭淡然的道:“來我中華的異族人都是些野心家,都希望通過發現新大陸而一夜暴富。
這本身就是一種賭博,既然他們把自己都押上賭桌了,我坐一把莊家通吃有什么不對?
這是一種新的游戲方式,先生,你多慮了,做我的奴隸,不一定就比他們流落在濠境那片土地上悲慘。”
徐元壽指指云昭,最終無奈的揮揮袖子離開了,假如說去年的時候,云昭還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到了今年,云昭就已經長成了一個事事與師長拗著干的壞孩子。
目送幾位先生心思難明的遠去,云昭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古人說的對,要尊敬師長,要多與師長攀談,抱著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的心態,總會有收獲。
這也是古人說‘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在大明朝,云昭最欽佩的人只有兩位,一位就是徐光啟,另一位就是趙世幀!
這兩位都是站在科研最前線的人,也是大明朝的官員中,目光最廣闊的兩位。
只要跟他們有聯系,云昭總能從蛛絲馬跡中尋找到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云楊被人打得吐血了。
是被八個帶著面具的人打得。
這八個面具人身上都綁著鐵鏈子,即便如此,云楊依舊不是對手。
高杰面對面具人的時候,一對一穩贏,一對二就有些吃力,不過還是能打過面具人,當他一人面對三個面具人的時候,除非拼命,否則必敗無疑。
云昭是透過一個小孔看到這一幕的。
兄弟們中最兇悍的云楊,在面對這八個面具人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
“這八個建奴之所以會投降,其實就是想找機會干掉我,你說是不是?”
云昭把眼睛從孔洞上挪開,小聲的對同樣偷看云楊他們練武的錢少少道。
錢少少點頭道:“我也是這么覺得,要不要干掉他們?”
云昭搖搖頭道:“我要讓所有云氏戰士都知道建奴是什么樣子,我要這座書院里的所有學子在打敗這八個建奴之后才能畢業。
上位者養虎,不是沒有目的,我的目的就很明確,我要這八個建奴成為我云氏將士的磨刀石,我要讓他們通過戰勝這八個建奴,好完成自己的心理建設,不再被建奴的名聲奪了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