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坊間謠言,鐵板一塊的藍田縣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縫。
這些人被發配出去了,那些已經擔任里長,大里長兩年到三年的人則回到了玉山,紛紛擔任要職。
徐五想是在成親五天之后離開蘇黛的,此時,蘇黛哭泣的幾乎要昏死過去了。
丈夫位高權重的事情她剛剛得知,來不及歡喜,就受到了當頭一棒,因為她的緣故,這個她口中的丑八怪,丟了高官,要去鄉下種田。
“休要聽那些胡言亂語,藍田縣與其余地方不同,官員如同流水總要流轉不休的,這里不允許一個人長期留在一個位置上的。
我只是已經到了流轉的時候了,去了鄉下,我也不是需要親自下地種田,依舊是官員,只是監督別人種田,另外啊,你也別小看了大里長,這個官職基本上等于是大荔縣知縣。
是重用,而非貶斥!”
不管徐五想如何的解釋,在蘇黛這種自幼在宮中長大的女子來說,只要是被貶斥出京城的人,必定是遭了殃的。
里長,大里長上任自然是不能攜帶家眷的,徐五想原本想在離別的時候好好溫存一下的,現在沒了機會,安慰了蘇黛整整一個晚上,這才在天明的時候帶著兩個從吏騎馬上了路。
第一階段的整風沒有取得云昭希望的后果,主要是大家對這種新的東西認識不足,也不知道該從那里抓起,只能西施效顰的學藍田本縣的各種舉措。
云昭對此極為不滿,這才是徐五想這些中樞人員下鄉的真正用意。
如果不能真正的把人心聚攏在一起,云昭認為占再大的地盤也是沒有什么用處的。
馮英嘔吐的厲害,錢多多屁事沒有。
按理說馮英的身體要比錢多多好,可是,錢多多整天抓著一大把青杏咬的咯吱咯吱的讓人直流口水,馮英卻連睡一個好覺都成了奢望。
瞅著馮英六個月的大肚皮,云昭對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智商不敢有過高的期望,人家孕吐一般都是從剛懷孕開始的,馮英卻是從懷孕五個多月之后開始孕吐的。
已經蓄發半年的玄敬師太,給馮英做了嚴格的檢查,也不說不清是什么原因,最后告訴云昭婦人懷孕本就有各種各樣的癥狀,出現這樣的狀況也不稀奇。
事實上梳著短發髻的玄敬師太也是一個孕婦,看她從錢多多那里討來青杏一起大嚼的樣子,即便云昭的口水嘩啦嘩啦的也澆不滅他心中的怒火。
不過,在得到母親的允許,馮英睡到云昭房間之后,這種癥狀就神奇的消失了。
瞅著馮英一口氣吃掉了四個雞腿之后,云昭終于忍不住道:“你想要跟我在一起就早說,這么折騰自己做什么?”
馮英抬起滿是油脂的臉無辜的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在內宅睡的時候,只要聞到不好的味道就會嘔吐。
你這里沒味道,所以就不吐了。”
錢多多在一邊不屑的道:“這是缺男人的毛病,可惜喲,挺著一個大肚皮……”
馮英對錢多多時不時的冷嘲熱諷早就不在意了,也不管手上全是油抓住云昭的手對錢多多道:“我想我男人沒什么不對。”
眼看著錢多多就要爆發了,云昭就拉住錢多多的手道:“正好,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蜀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