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冷笑一聲道:“驅虎吞狼之計,還是坐山觀虎斗之謀?”
楊雄咬著牙道:“坐山觀虎斗!
天啟四年,吏部空出了一個給事中的位子,左光斗給正在懷寧老家抱病的阮大鉞寫信,告訴他有個位子,需要他盡快進京擔任。
于是,阮大鉞匆匆的趕到北.京,這個事已經有了變化,因為東林黨的另外幾名德高望重者,如高攀龍、**星和楊漣更中意魏大中。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楊漣,左光斗這些人竟然瞞著阮大鉞,等人家興匆匆的從安慶趕到京師才告訴他說,吏部的位子給魏大中,只給了阮大鉞一個工部的職位。
阮大鉞歡喜的接受了。
背地里卻自己找關系,托魏忠賢的侄子攀附了閹黨,當時閹黨勢大,吏部給事中最終人選——阮大鉞。
由此,東林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們認為阮大鉞背叛了東林。
可阮大鉞卻認為是東林先辜負了他。
天啟四年的官位之爭,阮大鉞也并沒有真正的勝利,他清楚,江南士子不會容忍他的做法,于是一個月后他便棄官回到懷寧老家,但即便這樣,與東林決裂的結局已無能改變了。
卑職以為,對于一個一心想坐官的人,有官不敢坐,還有什么比這個更痛苦嗎?
就因為此人無德,才能為我藍田所用。
現如今,此人避居安慶和南京一帶,招賢納士、談兵說劍,寫詩作曲。
期間,他還努力與東林黨講和,為他們慷慨解囊,而東林黨也很有意思,錢我們用了,照樣不理睬此人。
所以卑職以為趁著此人還有些許威望,應該招納于我藍田麾下。
將此人用在別處自然不妥,用在對付東林黨人身上,絕對是一柄鋒利的寶劍。”
云昭長嘆一聲道:“這就是權謀啊,是我最討厭的東西,更是我極力避免的東西,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并不愿意用阮大鉞。
這會給我們的事業開一個很壞的頭,會讓其余的同伴們認為,只要能達成目標,就能無所不用其極。
我們的隊伍的純潔性很重要,這就是為何到目前,我一直在用我們自己的人手的原因,也只有這些人,才知道我們想把大明變成一個怎樣的大明。
楊雄,我們的團體是一支由純粹的狼組成的團體,我不想有一只狐貍混進來。
哪怕放慢我們前進的腳步,也絕不能以隊伍的純潔性為代價。”
說完話,云昭就起身離開了大書房,楊雄沖著云昭的背影微微嘆口氣道:“過剛易折。”
云昭回過頭笑著對楊雄道:“一個時代的締造者必須擁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如此,才能把這一股子個人風格代入到這個時代去。
就因為云昭累世盜賊,我們才有勇氣去打破舊的世界,建立新的世界,就是因為有這一股子氣,我們的子弟才會散布在大明做著世界上最危險的事情,韓陵山因為有這一股子,去了遼東建奴那里想要打通我們跟建奴那里潛伏的伙伴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