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準備扶持弱小的一支,幫助他們來壓迫其余教派,然后再發展出新的教義,推翻舊有的教派,在這中間逐漸將他們的教義本土化,徹底抹殺掉色目人的影子,到了這個程度,他們信什么就與我們無關了,純粹是百姓自己的事情。”
李定國搖搖頭道:“我對這些一無所知。”
段國仁道:“我三年以來苦讀他們的經典,對《重典》倒背如流,他們浩如煙海的典籍我也有所涉獵,再給我幾年時間,我會成為他們教派的智者都說不定。”
張國鳳道:“既然你如此肯定,加之我們來的時候,縣尊要求我們配合你行動,所以,所有的行動以你為主,不過,話說在前頭,藍田縣如今危機重重,整整一支軍團放在寧夏衛,如果不能起到該起的作用,我們會建議離開,中原還有大片的土地供我們馳騁。”
段國仁瞅著黑黢黢的夜空道:“我在這里停留的時間越長,就越是喜歡這里,每日里僅僅是聽遠處傳來的風聲就能讓我激動不已。
如果我能在有生之年,去風的故鄉看看,就心滿意足了。”
李定國咬一口羊肉道:“給我一個期限!”
段國仁像是又聽見了風聲,用迷醉的聲音喃喃道:“一年!”
“一年?”李定國,張國鳳齊齊的停止了吃肉的動作。
“一年,如果一年之內不能平定寧夏衛,那就說明我的策略全面失敗了,我們也只好用刀子來跟這里所有的人講講道理了。”
段國仁說著話站起身,將雙手聚攏成喇叭狀放在自己完好的一只耳朵上,對李定國,張國鳳道:“我聽見了張騫的駝鈴聲,聽見了班超的馬蹄聲,聽到了玄奘的誦經聲,我甚至聽見了鳩摩羅什的腳步聲……你們也聽聽,很清晰的。”
他說的這些話李定國,張國鳳沒有聽見,他們兩個更加沒有聽見什么張騫,玄奘,班超這一干人在很多很多年前發出的聲響。
“這是一個純粹的瘋子吧?”
李定國對張國鳳道。
“即便是瘋子,也是一個能在一群變態中考進前十的瘋子,哦對了,有一件事我沒對你說過,我聽說這家伙聽力不好練不好刀術,就選擇了一枝好鳥銃,還通過了秘法改進,耗費了無數的火藥跟鉛彈,用了好幾年的時間,練就了一身好槍術。
據我所知,云福跟他比試之后甘拜下風。
而他改進鳥銃的秘法,只有縣尊跟武研院少數幾人知曉,為此,藍田縣欠這個家伙黃金五百兩,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去財務司支取。
所以說,玉山書院那么多的學子中,這家伙是最富的一個。
就算這家伙是一個變態,你也忍讓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