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保護這個孩子……”
錢多多低聲道:“就像你保護我一般?
你該明白,你的身份不同于別人,入室弟子與旁的不同,在某些時候,入室弟子就等于你又有了一個兒子。
會引起紛亂的。”
云昭微微一笑,捉住錢多多的手道:“我對我的孩子跟我的弟子有信心,我不會養出白眼狼來。”
錢多多微微嘆一口氣道:“我們家的人丁關系還是簡單一些的好,不是我擔心孩子們,我是擔心你將來傷心,受苦。”
“你太小看野豬精了!”
“怎么?你很有信心?”
“我有,就像我堅定的認為這個天下必定會成為我的掌中物一般。”
錢多多直起上身在云昭嘴唇上啄一下道:“我就喜歡你這種英雄氣概。”
當夜,夫婦倆第一次拋開孩子們,去了另外的屋子里睡了一個好覺。
“云昭此人卑鄙無恥至極,以他一代堂堂奸雄的身份,居然也干起拍花子的無恥勾當!”
夏允彝站在史可法的堂下須發酋張怒不可遏!
史可法仔細看了夏允彝拿給他的信箋,抬起頭問站在身邊的譚伯銘:“天長賢弟,你怎么看這件事?”
譚伯銘剛才也看了云昭給夏允彝的信,聞言微微一笑,朝夏允彝拱手道:“彝仲兄,拋開云昭的奸雄身份,僅僅以才學而論,彝仲兄認為云昭有無資格收令郎為徒?”
夏允彝雖然對云昭惡感極強,卻終究不是一個喜歡昧著良心說話的人,揮揮袖子道:“如果他不是用心險惡的奸雄,那么,確實是某家高攀了。”
譚伯銘笑道:“想那云昭少年成名,弱冠之年便百騎橫掃草原,稱一聲少年英雄也算是實至名歸,這兩年更是如同乳虎嘯谷,才出山便與奴酋岳托,杜度在張家口殺的天昏地暗,又與強敵多爾袞在桑干河邊殺的尸橫遍野,且不落下風,這樣的人不管他是誰,想要收令郎為入室弟子,都是令郎的福分,彝仲兄,為何還要耿耿于懷呢?”
夏允彝很想說一句虎子與犬豕之間的比喻,嘴唇蠕動了許久,卻終究說不出來。
入室弟子是什么,夏允彝非常的清楚,如果一個普通人人說收留他兒子當入室弟子,夏允彝自然是敬而遠之,可是,現在說這話的人卻是云昭,這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
夏允彝自己可以很有風骨的拒絕這樣巨大的誘惑,卻不能替兒子一口回絕這樣天大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