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恒也看了,你干嘛只說我?”
“什么?”張瑩的聲音頓時就變得尖利起來,且渾身顫抖。
錢少少探出頭左右瞅瞅見外邊沒人,就低聲道:“有一年,你們女生洗澡的溫泉房子出現了一個窟窿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張瑩顫抖著抬起手指著錢少少道:“是你?”
錢少少嘿嘿笑道:’不是我,是老鼠干的,不過,被雷恒發現了,然后……”
“然后什么?”
“他當然不會虧待兄弟……只是發現你在洗澡,他就追殺了我們整整一年,一年啊……隨時隨地只要想起這件事就會襲擊我們,害得我們睡覺都要留一個人放哨,免得被他半夜把我們活活掐死。
我之所以會靠近你,有一半原因是被他虐待的受不了了。”
“我不活了……”張瑩放聲大哭……
錢少少神清氣爽……
拿起自己提來的蛋糕,胳膊底下夾著從姐夫那里哪來的葡萄酒悄悄地離開了,既然張瑩喜歡的人是雷恒,那么,這個女人死不死的關他屁事,要著急,也該是雷恒著急。
找到雷恒的時候,這個滿臉胡須的年輕漢子正在曬月亮。
錢少少分他一瓶酒,兩人碰一下,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吃蛋糕,林茨家的,加了樹莓,很難得。”
“張瑩不喜歡吃?”
“她倒是想吃,也得我給她吃啊。”
“她那么喜歡你,你別辜負她。”
“誰說她喜歡我了?她之所以會跟我姐夫說那些話,就是為了報復,報復我當年羞辱她。”
“你當年確實過份了,咦?你說她不喜歡你?”
錢少少分一塊蛋糕給了雷恒道:“年少無知的時候確實喜歡我這種漂亮的,你這種威武型的漢子她欣賞不來,現在有些見識跟歲數了,自然知道誰才是對她最好的那個。”
雷恒捧著蛋糕不吃,怔怔的瞅著錢少少道:“她真的說喜歡我?”
錢少少嘆口氣道:“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前途,只要不蠢,就該知道這份喜歡有多么的珍貴。
我們玉山書院出變態,出神棍,出王八蛋,就是不出蠢貨,張瑩本就是書院同窗中的佼佼者,怎么可能會不明白你的情意呢?
只是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被我看光了,覺得配不上你。”
雷恒目光炯炯的瞅著錢少少道:“你當年就只是看了?”
錢少少道:“廢話!”
雷恒把碩大的一塊蛋糕丟進嘴里,一伸脖子就吞咽了下去,然后張開雙臂狠狠地摟抱一下錢少少道:“我信你!”
這話聽得錢少少一愣,過了片刻才道:“我的人品這么堅挺?”
雷恒笑道:“你是我兄弟,你不會騙我的。”
錢少少嘿嘿笑道:“你快去,張瑩可能已經脫光了衣服在等你!”
雷恒跳起來就跑,快逾奔馬。
錢少少舉起手里的酒瓶遙遙的敬了雷恒一下,估計這家伙今晚不可能有什么**美夢可以做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先解釋清楚當年是如何帶著三個兄弟圍觀自己愛人洗澡這件事的。
玉山上的月光皎潔,照耀在錢少少的身上,他衣袂飄飄,舉杯邀月,如同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