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這個機會。”
錢少少答應一聲就要離開,卻聽見低頭寫字的云昭悠悠的道:“你已經長大了,以后接到任務之后不要總是去找你姐哭訴,好像你總是被我壓迫似的。
還有,不要總是偷偷地去我的酒窖里偷酒,想喝酒就問你姐姐要鑰匙,不要動不動就把鎖捅開,大人了,就該有點大人的樣子。
還有,待楚楚好一些,那是一個傻丫頭,經不起你用腦子算計她,聽你姐姐說小楚哭得好慘,你卻在玉山頂上喝酒。”
錢少少陪著笑臉道:“對她好,她得明白啊,你不是一樣在算計張瑩跟雷恒?”
云昭放下手中筆瞅著錢少少道:“在這間大書房里,我就是藍田縣的最高統帥,做的自然是最高統帥該做的事情,離開這間大書房回到后宅,我一般不帶腦子,就是人家的兒子,丈夫跟父親。”
錢少少無奈的道:“我帶一頭烤豬回家就好了。”
云昭重新提起筆點頭道:“嗯,楚楚喜歡吃烤豬。”
不知什么時候,窗外又開始飄起了雪花,有些雪花被風卷著落進了墨池里,瞬間,白雪就化成了黑水。云昭起身搓搓凍僵的手。
楊雄想要關上窗戶,卻被云昭給制止了,他喜歡看雪花飄落,也喜歡這種歲月流逝的感覺。
時間的前頭不論發生什么樣的事情,都是積極向上的,在云昭看來便是如此。
雖然有時候前面的路可能更加的崎嶇,更加的黑暗,他總是相信,光明就在前頭。
任何事業的起源都是理想的產物。
現在,有無數跟他志同道合的人跟他一起在為這個黑暗的如同鐵一般的明天博出一個光明的未來,即便前路是漆黑的,有了這些人當火把,黑夜也會變成光明界。
史可法屈辱的跪在地上,想要努力的將脖子挺直,有人按著他的腦袋讓他重重的撲倒在地上。
夏允彝青筋暴跳,喝罵不休,卻掙脫不開那幾雙將他牢牢鉗制住的大手,而陳子龍已經被人牢牢地按在地上,額頭不斷地被人按著撞在地上,不一會,便血跡斑斑。
原本應該是史可法這個應天府正堂就坐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癡肥男子,正手舞足蹈的喝令一干家奴,讓他們盡快讓史可法給他叩頭。
張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胸口處被人踩踏著兩只腳,不斷地蠕動,卻如同一只被人弄翻的大烏龜一般總是翻不過身,只能著急的大喊大叫。
譚伯銘的模樣更是不堪,被一個壯漢壓在椅子下邊,脖子被椅子底部的橫檔牢牢地卡住,稍微動彈一下便痛苦難耐。
至于別的書吏,被一群手持鋼刀的家奴圍在偏廂,大聲呼喊著住手,卻沒有一人能沖出包圍圈。
至于原本站滿大堂的衙役們,此時被兩個家奴攆出大堂,抱著手在堂下看熱鬧。
在衙役后邊更是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一個個興高采烈地還呼朋喚友一起來看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知府挨揍場面。
史可法怒目圓睜,大吼一聲居然掀翻了按住他的家奴,指著高據大堂的癡肥男子道:“徐子桐,你眼中還有王法嗎?”
癡肥男子哈哈大笑,把玩著桌案上的驚堂木,時不時地弄出一聲巨響,對于史可法的怒吼毫不在意,不斷地下令要家奴們褪掉史可法等人的褲子,他要打板子。
史可法悲戚的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吼道:“都是我的錯啊,我們本不該束手就擒的。”
癡肥男子丟下驚堂木,把一枚金牌放在手上顛來倒去的朝史可法嘿嘿笑道:“我祖上封中山王的時候,你祖上大概還在吃土。爺爺手上有王命旗牌,你敢不尊令?”
史可法聞言大叫道:“徐達,你睜開眼睛看看你這些不屑子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