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下的西克騰捶胸大吼,居然背著斬馬刀開始徒手攀城……
于是,韓陵山就往城下丟了兩根捆扎好的火藥棒,也順手向城里甩了七八根。
眼看著內城的守衛們已經上了城墻,西克騰也上了城墻,后面更多的野人也將要爬上城墻,他就與西克騰狠狠地對拼兩刀之后沖著那些內城護衛們大吼道:“攔住他們!”
然后就一頭鉆進了空空如也的箭樓。
攀爬到箭樓樓頂,整個赫圖阿拉盡收眼底。
天干物燥的日子里,加上滿城都是木屋,茅屋,著火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以至于讓枯坐在箭樓上的韓陵山迎面吹過來的風都是溫暖的。
外城完蛋了。
西克騰就在他的腳下與越來越多的護衛們作戰,他的斬馬刀大開大合,兩步一刀,而且完美的借助了腰力,與其說這一刀是揮出去的,不如說這一刀甩出去的,這與云氏老山賊教導的陌刀戰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先前丟進宮室的火藥棒炸開了,這東西威力并不大,只能炸開屋頂,然后點燃房子。
兩邊都燃起了大火,韓陵山就覺得有些熱還有些嗆人,就下了箭樓,順著城墻溜了下去,雙腳站穩,就弄了一塊布遮住口鼻,整整衣衫,就抬腿向努爾哈赤昔日的寢宮走去。
月亮很亮,加上兩邊的宮室也開始著火,因此,整個寢宮光明的如同神殿。
有救火的,有逃命的,也有呼喝奴婢們拿起武器反抗的,總之,每個人都很忙,沒人在意韓陵山的存在,于是,他便在這座顯得有些破舊的宮殿群里漫步。
寢宮光明如晝,里面還有密集的木魚聲傳來。
韓陵山微微一笑,拾階而上,臺階不多,十八階,與公侯府邸的儀制想當,看來努爾哈赤當初在這里建都的時候做夢都沒有想過當什么皇帝。
兩個朝鮮閹人戰戰兢兢的指著韓陵山大叫,韓陵山微笑著殺死了這兩個閹人,閹人身體中刀,鮮血橫流,即便是這樣了還有一個家伙抱住韓陵山的一只腳朝大殿里喊:“主子快跑。”
對于忠貞的人韓陵山都很欣賞,特意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這個閹人吐出最后一口氣這才踢開他的手,用長刀推開了沉重的大門。
一個滿族貴婦模樣的婦人坐在一張蒲團上,抬頭看了韓陵山一眼道:“你想要女人,去外邊找吧,這里的女人都老了。”
韓陵山彎腰施禮道:“藍田云昭見過福晉!”
“你不是云昭!”
韓陵山干笑一聲道:“藍田云昭座下第一無敵猛將云楊見過福晉。”
“你也不是禿頭鷹!”
韓陵山攤攤手道:“這就沒辦法了,愛誰是誰吧!”
“你的旗主是哪一個?”
韓陵山笑道:“問的這么清楚做什么,這是逼著我殺人滅口呢。”
“你不會放過我們是吧?”
韓陵山點點頭道:“確實不會,你們的死對我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