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出李海,張坤的尸骨之后,就把這些人全殺了,包括所有侵占那六千兩黃金的人。”
錢少少嘆口氣道:“看來還是一個多少有點良心的。”
韓陵山喝一口酒怒道:“狗屁的情義,以杜志鋒的地位,如何會不知道他投靠了李洪基之后會是一個什么下場。
縣尊一封信就能讓李洪基乖乖的把人洗干凈綁好了送過來,那個時候,他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兩人正喝酒說話的時候,云昭推開門進來了,拿起酒壺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大半壺,然后看著錢少少道:“你是怎么管束部下的?
欺男霸女的事情都出來了。”
錢少少連忙道:“誰啊,我回去就把他大卸八塊。”
云昭嘆口氣坐了下來對韓陵山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我以為我們這群人都是理想主義者,不會在意區區吃喝享受,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韓陵山冷笑道:“用重典?”
云昭怒道:“剝皮實草止住貪腐了嗎?”
韓陵山道:“我以為你不會發脾氣,會把這些人都饒了呢。”
云昭道:“既然一個個都忘記了理想,那么,就讓他們去當平民吧,我已經讓秘書監的人全部做了記錄,剝奪他們所有的榮耀,分幾畝地過活去吧。”
錢少少道:“他們的家我去抄。”
云昭搖搖頭道:“我已經命段國仁回來了。”
韓陵山不屑的道:“段國仁就能辦好這件事?”
云昭搖頭道:“他在書院里為人孤僻,過命的兄弟比較少。”
“我兄弟多,就不代表我會徇私。”
云昭瞅瞅韓陵山苦笑道:“不會徇私,卻會傷心。”
“你不怕落一個事業未成,就殺功臣的名聲?”
“這個名聲我自然是不背的,你也不能背,段國仁來背正好合適。”
“不用獬豸?”
“獬豸用來殺人,段國仁用來查人。”
三人的意見很快就達成了一致,這種事情最終交給了段國仁。
在別的兄弟高歌猛進的時候,云昭目前最擔心的就是藍田縣這個大后方。
就目前而言,只要守好關中這個大后方,讓他與前方的將士們保持同步前進,那么,自己的事業就沒有失敗的可能。
不論是韓陵山暴烈的殺人手段,還是錢少少陰險的監察百官,都不是正途。
這兩種方式很容易形成.人亡政息的場面,到時候高壓過去,亂七八糟的事情將會反撲的更加兇猛,為禍更加慘烈。
只有教育跟法制跟上來,讓他們正常的運轉,才能防微杜漸,防患于未然。
這一次,云昭準備用溫和的手法平息事端。
崇禎十四年的春天到來的時候,藍田縣共斥退官員三十一名,交給獬豸審判的官員達到了五十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