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極說著話又開始叩拜,將腦袋在青石板上碰的“梆梆”作響。
“你秉性懦弱,且有一點狡猾,甚至有些自私自利,這一次為什么會押上你的全部身家性命呢?”
“朱恭枵臨死前寫下血書,要我保護住他的那點血脈,不求富貴,只求溫飽,我們血脈相連,朱存極實在是不能棄之不顧。
縣尊,朱存極在此立誓,這六個孩子恨當今皇帝勝過恨任何人,我藍田兩次救援開封,這件事他們是知道的,也是感恩的。
恭枵長子相,次子錄,已經成年,他們愿意投身軍中,為我藍田沖鋒陷陣,百死不悔!”
云昭嘆口氣道:“他們不得為官,不得從軍,去做學問吧,新的世界就要開始了,希望他們能夠忘掉心中的仇恨,好好的生活,或許,這也是他們父親的期望。”
朱存極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重重的向云昭叩頭三次,慢慢的道:“我曾經問過朱恭枵長子相,為何不去京師,縣尊必不會阻攔。
朱相告訴我說:他父親對他說人這一輩子的好運氣是有限的,大災大難能逃過一次,未必就能逃過兩次,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次逃難的經歷就足夠了。”
云昭聽了朱存極的話,嘆息一聲,示意朱存極可以走了。
朱存極走后,云昭對坐在角落里的韓陵山道:“大明不缺少聰明人。”
韓陵山冷哼一聲道:“他們是太聰明了。”
云昭低頭沉思一陣又道:“我們驅虎吞狼的政策是不是太過無情了?”
韓陵山道:“總好過我們自己親自動手殺人!”
“有人說我們這樣做,會造成極大的財富損失。”
韓陵山笑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財富就是土地,不論李洪基,張秉忠他們劫掠了多少金銀布帛一類的財富,這些東西只要他們使用,最終就會落在我們手里。
而大地這個財富,不論是火燒,還是雷劈,它都存在,死人只會讓大地更加肥沃。”
聽了韓陵山的話語之后,云昭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的一部電影,那部電影里的那個大反派殺了地球上的一半人口,只是為了讓另一半人活的更好……這與藍田現行的政策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子就是那個皮膚綠了吧唧耍一柄扇葉大砍刀的禿頭大反派?
而韓陵山,段國仁,張國柱,徐五想他們就是自己的邪惡軍團?
抱著這個疑問云昭懶懶的回到家里,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包括錢多多婀娜多姿的舞蹈。
云彰已經會射箭了,被糟蹋的最慘的無疑就是云春,云花的大屁.股,所以當云春不小心把一壺熱熱的茶水潑在云昭身上的時候,云昭只能下狠手收拾拿小弓箭射擊云春屁.股的云彰。
揍完云彰之后,云昭抖抖被熱水燙的生疼手對云春埋怨道:“下回想讓我揍這個混小子你就明說,氣不過你自己下手也成,不用把熱水潑我身上吧?”
云春幽怨的道:“是夫人教的。”
“啥?你指望我去收拾多多?”
“對啊,云彰開始是拿大白鵝當箭靶子的,老夫人心疼大白鵝,又舍不得罵自己的孫子,就把兩位夫人臭罵了一通之后,多多就說我們的屁.股很適合當箭靶子。”
云昭想了一下道:“你們兩個很窮嗎?”
云春搖搖頭道:“不算富,不過,兩三千個銀幣還是能拿的出手的,還有一個一百畝地的小莊子。”
“你們喜歡被錢多多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