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濤笑道:“紋銀六十萬兩,人頭九顆,伏尸三百余。”
說著話,見身后的香爐里插著的時香上的香頭跌落,二話不說,手中的長槍就閃電般的激射出去,掛在左邊的那個人慘叫一聲,就被長槍透胸而過。
收回長槍,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身體里漏出來,很快就染紅了沐王府的青石臺階。
朱媺娖吃了一驚,微微后退兩步,很快又上前道:“死的是誰?”
沐天濤笑道:“武定候郭銘之子郭威,前來拯救朱國弼的時候被我留下了,看來他的父親極為吝嗇,不肯出軍餉二十萬兩。
沒關系,人死債并未消散,待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再登門去取。”
“朱國弼呢?”
“繳納了三十萬兩白銀,就被我恭送離開了沐王府。”
“中軍都督府的人沒有找你的麻煩?”
“軍中將士聽說我是在為大家籌集軍餉,奉命來看了一次,被我率領眾人沖擊一次,他們就丟下一些火器,然后逃走了。”
朱媺娖搖搖頭道:“京城勛貴眾多,即便是把家奴聯合起來,也成千上萬,世兄如何抵御呢?”
沐天濤大笑道:“若是那些開國功勛們親自來,我自然不是對手,可是,如今啊,他們的子孫早就成了一堆土雞瓦狗,我在這里枯坐了半日,竟然沒有一個有膽量的來找我的麻煩。”
“世兄已經在這里等候了三日,為何不去我外祖家中取軍餉,如果世兄擔心我母后,小妹以為大可不必。”
沐天濤看看西垂的落日道:“我在等人,還在等需要的武器。”
朱媺娖眼睛一亮,快快的道:“藍田?”
沐天濤點點頭道:“我買了一些武器,應該很快就到了。”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沐天濤起身就要進沐王府,臨進門之前,用長槍挑著另外一個懸掛在門口的人的下頜道:“你還有兩個時辰。”
被沐天濤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漢子見公主在,遂掙扎兩下道:“公主救命!”
朱媺娖看了好一陣子才發現此人竟然是東川候胡奢之子胡敬。
見此人滿臉哀求之色,就硬著心腸道:“你們眼看著京城危機,也不肯出力嗎?”
胡敬垂下頭道:“東川候府實在是沒有二十萬銀子。”
沐天濤笑道:“那就等死吧。”
胡敬連忙道:“沐兄,沐兄,小弟知曉幾個商賈很有錢。”
沐天濤笑道:“不用你說,百姓有錢那是百姓的事情,我只問勛貴。”
說罷,就帶著朱媺娖進了沐王府。
此時的沐王府與其說是一座王府,不如說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座堡壘,上千人守衛區區一座沐王府并不成什么問題,就在王府高墻后面,弓箭手,火槍手,長槍手,盾牌手安置的整整齊齊。
只要有人靠近,沐天濤就下令攻擊。
大廳之上堆滿了銀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沐天濤指著滿地的銀子道:“為了這些東西,那些狗東西忘了君父,忘了大明,忘了社稷江山,媺娖,你說說看,一旦闖賊進城,他們守得住這些東西嗎?
愚之何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