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非常的有氣魄,筆力雄勁,只是看起來很眼熟,仔細看過之后才發現這三個字應該是出自自己的手筆,只是,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寫過劍南春這三個字。
喚過張繡一問才知道,這三個字是從他以前寫的文書上拼湊出來的三個字,經過重新布置裝裱之后就成了眼前的這三個字。
報紙上的廣告非常的簡單,除過那三個字之外,剩下的就是“御用”二字!
五個字占據了半個版面,看樣子這個竇長貴還是有些手段的。
“二皇子……”
張繡見云昭心情不錯,就說了“二皇子”三個字之后,就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等著云昭問。
云昭沒有問,只是瞅著張繡等他說。
“陛下,二皇子在試圖用錢來收買傅山,傅青主。”
云昭笑了,靠在椅子背上道:“他成功了嗎?”
張繡搖頭道:“沒有。”
“顯兒是怎么做的?”
“先是弄了二十萬枚銀元倒在了傅青主的家里,被傅青主集合全家之力把銀元還回來之后,他又用這二十萬枚銀元賄賂了傅青主的家人,包括傅青主的母親,妻子,以及兩個兒子,一個閨女。”
“目的!”
“二皇子認為他的幕僚群少了一個領頭的人。”
“他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別的事情?”
“孔秀帶著他拆散了一對名滿長安的恩愛夫妻,讓一個號稱從不說謊的君子親口說出了他的偽善,還讓一個持閉口禪的和尚說了話,讓一個號稱冰清玉潔的女子陪了孔秀一晚。
現在做的事情就是收買傅青主,這也是唯一持續了兩天以上的事情。“
”他用了皇家名號去的嗎?“
“沒有,孔秀,孔青,云顯都是以普通人的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只有招攬傅青主的時候用了二皇子的名頭。”
云昭嘆口氣道:“孔秀不該這么早就讓云顯對人性失去信任。”
張繡道:“微臣倒是覺得不早,云顯是皇子,還是一個有資格有能力爭奪皇權的人,早早看清楚人心中的鬼蜮伎倆,對皇朝有利,也對二皇子有利。”
云昭仰天笑了一聲道:“看那么清楚干什么,看的清楚了人這一生也就少了很多趣味,告訴孔秀,結束這種無聊的游戲。”
云顯躺在母親經常躺著的錦榻上,此時,他的動作很怪異,雙腳搭在墻上,只用肩膀扛著身子,脖子扭曲成九十度的樣子,翻著一雙白眼仁看著母親。
錢多多站在兒子不遠處,幾次想要把他的腿從墻上拿下來,都被云顯避開了。
“快下來,再這么翻白眼小心變成斗雞眼。”
“變成斗雞眼有什么關系,反正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就算成了斗雞眼,男人見了我還不是禮敬我,女子見了我就想嫁給我。
在父皇母后面前,我是不是斗雞眼你們還是會如同以往一樣愛護我。
所以說,只要我是父皇跟母后的兒子,我自己是個什么樣子其實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