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再給這個孩子一年時間,認識這些人,熟悉這些人,然后,我們就可以買通那些紅衣主教來迫害他們了。
這一次務必要計劃好,一定要讓走投無路才成。”
喬勇也點上一支煙道:“必要的時候可以弄死一兩個不那么重要的人。”
張梁搖頭道:“沒必要,歐洲的氣氛本來就不適合這些人搞學術,教會本來就對他們監視的很嚴格,就像笛卡爾先生,如果不能說服教會,他的著作就不能初版,也不能宣揚。
既然我們的開頭是好的,是善良的,我以為就要延續這一做法,你我也是讀書人,如果事后知曉被騙了,或者被計算了,后果一定不會太美好。
所以,我寧愿多花一點時間,也要維系好彼此的關系,最終達到將這些先生們弄去大明的目的。
這些天,我一直在看笛卡爾先生的著作,不得不承認,他的很多想法都走在了玉山書院的前面,尤其是他的《兩元論》以及《屈光學》對我們玉山書院來說太重要了,而他的《沉思錄》與《方法論》即便是我也覺得眼前一亮,似乎給我開了一扇窗戶。
喬兄,這一次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從長計議。”
喬勇點點頭道:“好,我會安排下去,不到水到渠成的時候,不發動!小笛卡爾怎么樣?”
“很好,這孩子很好,雖然到了一個新的環境里面,卻沒有任何改變,如今正在如饑似渴的跟著笛卡爾先生學習數學,另一方面,以抱著學習的目的,正在幫助笛卡爾先生整理他的手稿,是一個非常好學的孩子。
從目前的進度來看,我們其實沒有必要使用別的手段來拿到笛卡爾先生的手稿,只要小笛卡爾把老笛卡爾先生的手稿整理一遍之后,我們就能得到一個全新的,完整的,甚至是通俗易懂的笛卡爾先生手稿,這將是最好的教材,畢竟,笛卡爾先生要把這些晦澀難懂的學問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小笛卡爾聽。”
喬勇長出一口氣道:“沒想到你無意中的一個舉動,居然把我們的工作局面完全徹底的打開了,在小笛卡爾身上花費的這些錢實在是太值了。”
張梁皺眉道:“不可用這種口吻評論小笛卡爾,他是我大明人,也是玉山書院的弟子,這一點你一定要明白,我已經給玉山書院去了信函,給這個孩子報了名。”
“誠心換誠心?”
“對的,只有這樣才能得長久!”
“另外,我還建議玉山書院派出學童來歐洲進學。”
喬勇皺眉道:“你應該知道,國內的人,看不上蠻夷之地的學問。”
張梁笑道:“陛下能看上就成。”
“陛下什么時候說歐洲的學問比較好了?”
“如果歐洲的學問沒有可取之處,陛下也不會在大明開了海疆之后,第一任務就是派人來歐洲搜集這里的學問,學術,以及各種新的發明,以及各種農作物為我大明所用了。
據我所知,這天下人中間,陛下的眼光堪稱獨步天下。”
“這是已經被證明過很多次的事情不用你夸獎陛下,既然你有這個想法,不如我們聯名給陛下上書吧,同時,我們這些精通歐洲語言的人,也應該進入各個大學學習,不能像甘寵那樣整天跟那個男爵的老婆鬼混。”
張梁瞅著喬勇笑了起來,捏著喬勇的手腕道:“我們才是真正的曠世大盜賊,相比之下,陛下他們不過是一群真正的土賊而已。”
喬勇白了張梁一眼道:“怎么離開了大明就開始看不起陛下了?”
張梁道:“陛下裝在心里就夠了,不用掛在嘴上,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的行為很可能會影響五十年后的大明,如果可能,甚至會影響大明百年,千年!”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說完話,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