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嚇死我了,我見師父對辟邪劍譜藏匿之處這么關注,還以為師父要煉辟邪劍譜呢!”唐惟一嘆道。
眾弟子風中凌亂。
“對了,師父師娘,我還去不去思過崖呀?”唐惟一追出院去,喊道。
“去什么去?”岳不群怒吼,“去思過崖想你的小情人么?給我閉門思過!”
“好嘞!”唐惟一應喏,便返了小院。
“二師兄,咱們還跳么?”梁發小聲道。
“我倒是想跳,卻不知爾等還有膽子跳么?現在是煉功的時間吧?夫子云,吾未聞好德如好色者也,若爾等煉武如跳舞一般上心,恐怕人人都是天下第一高手!”唐惟一嘆了聲,道。
眾弟子羞慚,爬將起來,紛紛退走,院兒中,只余唐惟一與岳靈珊二人。
“二師兄,你還沒教我跳舞呢!”岳靈珊仰著臉兒,執著道。
“好吧!”唐惟一嘆一聲,“我現在就教你!”
關了音樂,唐惟一在院兒中教授岳靈珊舞步。
掌門人書房。
岳不群氣得不輕,端著書,手兀自顫抖,面色鐵青。
“師兄,你不會真想煉辟邪劍譜吧?”寧中則邁進書房,望著丈夫,怯生生道。
“師妹,你在想什么?那辟邪劍譜是林家的東西,我華山乃名門正派,豈會覬覦?”岳不群怒道。
“師兄,你不要生氣!”寧中則見丈夫氣急,頓時慌措,連聲說道。
“師妹,你說,我這是怎么了?怎么就在他面前擺不出師父的架子?”岳不群頹然一嘆,道。
“可能……可能師兄太喜歡他了吧?”寧中則道。
“剛才,唐惟一說,那位南帝段智興,修煉有一陽指、先天功,那一陽指我不知是什么武功絕學,可先天功,咱們華山卻有一本!”岳不群將手中先天功遞給師妹,“我以前只覺它云山霧罩,胡說八道,今日才知,這竟是中原五絕的功夫!”
“先天功?”寧中則大驚,接過來,翻開看去,不由失望,“修煉先天功之基礎,實在太過苛刻,竟是身具先天元氣,嬰兒出生,一口濁氣先自污了身子,待至啟蒙,那先天元氣早已散盡!”
“師妹,這先天功,恐怕不是傳統武功,應是那先正心的功夫!”岳不群道。
“師兄是說……”寧中則駭然失色,“存養良知,可生先天氣?”
“恐怕,這便是長生不老的秘密!”岳不群微微撫須,蹙眉沉吟,“你將這先天功謄抄一份,將原本給那混賬送去!”
“那混賬?”寧中則微愣,隨即恍然,“是你那二弟子?”
“不是他還能是誰?”岳不群怒極,“當著眾弟子,急吼吼說我要煉那害人的功夫,那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弄得我都以為我要自宮煉劍了,從此之后,還不知眾弟子該怎么看我!”
“師兄,你不會真想自宮煉劍吧?”寧中則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