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開始!”唐惟一發一聲喊,手插入水中,向令狐沖一撩,水花四起,齊飛向令狐沖。
岳靈珊亦是如此,一時之間,水珠飛揚,鋪天蓋地般罩向令狐沖。
令狐沖手腕抖動,長劍或撩或刺,卻只擋了數滴水珠,余者皆落于身上,只眨眼功夫,便如落湯雞般,濕個透徹。
“大師兄,你不行呀!”唐惟一罷了手,笑道。
“大師兄,你不行!”岳靈珊亦罷了手,嬉笑道。
“這么多水珠,又不準躲,任是誰都擋不住!”令狐沖沮著臉,不服道。
“不要給自己找借口!”唐惟一微一搖頭,“若那水珠似劍,你已不知死多少次了,不論何種兵器,臨近身一刻,早已變化窮盡,你招式煉的純屬,無論格擋抑或殺敵,亦是一劍刺之,嘗惟后發先至,以心御劍,方能至劍道至高境界,如那水珠臨身,必有先后,先刺之前,再刺之后,必能盡阻于身前,半點沾不得身子,你見水珠時,心自先亂了,自是擋不住,那劍招煉得純熟也便是了,不可過度沉迷其中,當先煉心為要。”
“是么?”令狐沖遲疑半晌,“真的是這樣煉劍么?”
“自然是這樣!”唐惟一點頭,“劍,只是兵器,為人所用,人者,皆出于一心,以心御劍方為正道,若以劍御心,此大謬矣!”
“照你這么說,豈不是只煉基礎劍法便可以了?我華山派的精妙劍招,都是無用的了!”令狐沖道。
“只要速度夠快,確實是如此!”唐惟一道。
“你打個比方!”令狐沖道。
“我又不是認識個比方,為什么要打個比方?沒事兒,我打人家干什么?”唐惟一道。
“……”令狐沖。
“噗嗤……”華山眾弟子皆嗤笑不已。
“嘻嘻!”岳靈珊亦是嬉笑不已。
“哈哈,開個玩笑,打個比方嘛,自然便是那辟邪劍譜了!那辟邪劍譜,招招皆是殺人技,并無多少花巧,卻因速度極快,至今無人可破!”唐惟一道。
“二師弟對辟邪劍譜,似乎極為熟悉!”令狐沖奇道。
“自然是極為熟悉的,這世間武功身法,若論速度,絕無可媲美辟邪劍譜者!”唐惟一道。
“那二師弟可有什么法子,讓我們達到以心御劍之境呢?”令狐沖道。
“這是秘法,便是師父亦是不知,你們誰想知道,現在便告訴我,待食過早飯之后,我親自教你們!”唐惟一道。
“二師兄,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你能不能教教我?”梁發道。
“二師兄,我也想學!”陸大有道。
“二師兄,我能學么?”施戴子道。
“二師兄,要不也算我一個吧!”高根明道。
“二師兄……”
眾華山弟子紛紛開口,欲學以心御劍之術。
“好好好,只要你們想學,我全都教,畢竟都是同門師兄弟,哪能敝帚自珍呢?”唐惟一道。
苦力已有,唐惟一與小師妹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食罷早飯,唐惟一便與小師妹一起,著眾人扛著鋤頭,引眾人下山而去,習煉混元功已有月余,更兼修行先天功,唐惟一身輕體健,爬個山路已然輕松寫意,故一行人下山極快。
“二師兄,咱們這是去哪里?”梁發問道。
“去哪里我亦不知,那處所在,只小師妹知曉。”唐惟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