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記下來!”岳靈珊催促道。
“好!”林夫人失魂落魄,提起筆,掀開廢紙,便自寫起來,待至將整篇功法錄好,整個人便似失了氣力般,委頓下來。
“我且看看!”唐惟一掂起紙,細觀一遍,未見錯漏處,便遞還給她,“卻未見錯字,此便是你林家之辟邪劍譜!”
“卻是個害人功夫!”林夫人亦是修習武藝的,雖功夫不高,卻亦有些眼力,雖知這功夫害人,卻自是武林中極上乘功夫。
“林夫人自去處理吧!”唐惟一道。
“我該如何處理?”林夫人心神不屬,卻是被這害人功夫駭住了,實是此功夫太過邪異。
“或燒了,或與你兒子煉,或與你這鏢師們煉,待救出你丈夫,亦可與你丈夫煉!”岳靈珊道。
“還是燒了罷!”林夫人將紙送至燭火旁,止片刻便化成飛灰。
“此乃你林家原本之辟邪劍譜,我已結合先天氣功稍作修改,卻不需自宮,亦可煉成,便道與你聽吧,你且記下來!”唐惟一道。
“我卻看得分明!”林夫人秀眉倒豎,拍案而起,“這害人功夫恐是你改來恐嚇我的,你卻把原本說成你改的,卻是卑鄙無恥!”
“師兄,我二人光明磊落,卻抵不過人心鬼蜮!”岳靈珊嘆一聲,道。
“你還聽不聽?”唐惟一止望向林夫人,淡淡問道。
“你且說來!”林夫人止住火氣,復坐下來,執筆道。
“武林稱雄,揮劍自宮,若不自宮,亦可成功……”唐惟一誦念改版辟邪劍譜。
“……”林夫人聽得開篇八字,正欲怒叱這肥廝耍弄自己,卻聽得后面八字,臉色立時黢黑,止執筆寫了,并未多言。
“噗嗤……”岳靈珊卻自笑起來。
通篇寫完,林夫人細看一番,卻覺兩篇功夫極度相似,止心法多些止欲法門。
“我且看看!”唐惟一接過,細觀一遍,未見錯漏處,便遞還與她,“未見錯處,止此行功法,易發欲心,方自以止欲正心功夫克制,自去了欲心,功夫自成矣,我欲將此功法刊印出來,發賣出去換些銀錢,不知林夫人意下如何?”
“確不是我家傳原本?”林夫人蹙眉。
“你林家辟邪劍法止狠辣罷了,未見什么精妙處……”唐惟一搖一搖頭,“止以身法迅疾建功,世間功夫,止此行功法方可致其功也!”
“做出這等功夫,豈不是害人么?”林夫人恨恨道。
“辟邪劍譜出自葵花寶典,葵花寶典乃前朝太監所創,止天人化生,復生肢體罷了,卻非健全人煉的!”唐惟一道。
“原來如此!”林夫人嘆一聲,心生茫然,“若刊發出去,那余滄海得了秘術,會否害我夫君性命?”
“便是害他性命卻又如何?自便是油滑的,且將我華山放火上烤?”岳靈珊怒道。
“卻是不會,余滄海得了秘術,必與總鏢頭參詳,未確真假前,必不會害總鏢頭性命!”唐惟一道。
“你愿刊發了換些銀錢,便隨你吧!”林夫人自知制止不得,止嘆一聲,允了此事。
“你丈夫暫時無憂,我兄妹二人卻要去衡陽與爹爹會合了,今日就此別過吧!”岳靈珊亦緩了聲色。
“林夫人,告辭了!”唐惟一一拱手,道。
“且慢,我與你們同去衡陽!”林夫人收起改版辟邪劍譜,“且等我一等,我去囑咐眾鏢師一番!”
“亦可!”唐惟一點頭。
林夫人囑咐眾鏢師一番,著他們回去協助兒子平之維持鏢局,將改版辟邪劍譜前十六字撕去,著他們送至兒子平之手中,自行抄錄一份修煉亦可,便與兄妹二人趁夜上路了。
“此是什么功夫?好是精妙!”
“莫非是總鏢頭家的辟邪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