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進來吧!”余滄海正自打坐療傷,聞得敲門聲,便自收了功。
“師父,此是林氏辟邪劍譜,乃徒兒自貨郎手中購得,止十兩雪花銀!”于人豪將書冊遞與師父,道。
“辟邪劍譜?”余滄海雙目瞪圓,接過書冊翻看,“卻是精妙神功!”
“師父,此功卻是真的么?”于人豪道。
“應是真的,想是那二人亦猜出我欲與林氏于會上發難,先自發出來,挽回華山聲譽罷!”余滄海蹙眉,“你去喚那林震南來,且讓他辨個真偽!”
“是!”于人豪應一聲,自去喚林震南。
“卻有何事喚我?”林震南哈欠連天,隨于人豪徑入余滄海房中,便自尋把椅子坐了。
“此是你林家辟邪劍譜,被那華山弟子刊印出來,止值得十兩紋銀!”余滄海將書冊扔給他,道。
“什么?”林震南聽得,睡意頓去,接過書冊翻看,面色立時鐵青,“恁的可恨,卻將我家神功絕藝賣個徹底,我林氏與你不共戴天!”
“卻沒什么疏漏?”余滄海道。
“這……”林震南面色難色,“我亦未見過這功法,自是不知有何疏漏處,止開篇一十三字以朱砂寫就,卻難理解,止祖父訓誡言猶在耳,卻非料及后人心性皆是壞的,應是刪減過的!”
“我亦疑此,然此行功法,卻是極精妙的!”余滄海嘆道。
“師父,要不弟子先煉一下?”于人豪道。
“你卻煉不得!”余滄海搖頭,“我青城元氣大傷,止靠你與人雄人杰撐著,若煉壞了,恐青城覆滅在即!林總鏢頭本是武功稀松的,辟邪劍譜亦是林氏家傳的,煉此功卻正合適!”
“什么?”林震南驚震,“此功尚未判個對錯,我怎可煉?”
“林總鏢頭,此功便是你林家的,若煉出錯處,自可尋岳不群討要原本,便是煉對了,我自放你離去,異日福威鏢局發難華山,我青城亦當全力援助!”余滄海道。
“好!”林震南本八面玲瓏之人,自聞得逼迫之意,只得無奈應了。
“卻在此煉吧,我師徒二人自與你護法便是!”余滄海道。
林震南細細翻閱書冊,見有未知的,止問詢余滄海,余滄海亦是道家宗師,正道武林十大高手之一,自為其講解。
林震南盡知行功奧妙,便自依法修行,卻一運氣,便覺周身燥熱,似蠢蠢欲動般,心癢難耐。
“卻是不行,止運起功來,此心便靜不下!”林震南瞬即停止,“這劍譜卻是個假的!”
“姓唐的卻是狡詐!”余滄海憤恨不已。
“觀主,現下如何?”林震南道。
“且回去歇息吧!”余滄海擺手。
“好!”林震南自回房間歇息。
“且上前來!”余滄海壓低聲音,與于人豪勾勾手。
“師父!”于人豪湊上前,亦壓低聲音。
“且去監視他,這廝奸詐得很,卻未必說個實話,有何異樣,即刻報我!”余滄海道。
“是!”于人豪應了,自去監視林震南。
林震南自回了房,便于床上歇息,那辟邪劍譜之行功法,卻自心頭浮現,如何也甩不去,迷迷糊糊睡著,那行功法便自發運行起來,止一刻鐘,內息便自壯了一分,止發欲之心生起,兀自發個春夢。
“卻是睡著了,便止露個丑相!”于人豪監視林震南,自見其異狀,心下鄙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