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如此!”唐惟一點頭,卻覺嵩山此舉,恐是被莫大亂了計較,止五岳三派居于劉府,便輕易脅不得人質了。
“費師兄,左盟主有何吩咐,且待我洗罷再來分說!”劉正風未曾理會,止執意要洗。
當!
只聽得一聲響,卻是一件暗器射來,那盛水之金盆竟被擊翻,金盆洗手,卻是洗不成了,劉正風扭頭望去,卻見屋上一人,懷中抱一幼子,身形立時僵住,面色黢黑。
“那人在房上,身形有些眼熟,應是那四月懷胎的!”唐惟一低聲道。
“那便是丁勉!”岳不群道。
“喂!”唐惟一向那房上人揮手,“那四月懷胎的,你腰好了么?”
“……”丁勉見得唐惟一,面色黢黑無比。
“岳師兄門下,卻少些教養!”費斌怒瞪華山一方。
“卻原是你們,你們嵩山生意卻是好生興旺,既做那劫道的,亦做這偷孩子的,魔教沒做的,你們嵩山盡皆做了!”岳靈珊聽聞師兄說那腰的事,便憶起七年前一幕,立時便怒了。
“卻不知岳師兄怎教養弟子的,岳師兄這弟子辱我亦便罷了,我自不與他計較,令愛辱我嵩山派卻是何意?”丁勉自屋上躍下,兀自發難。
那孩子不哭不鬧,卻是被制住了。
“七年前我這弟子與我這女兒遭了劫道的,想是那蠢賊體型與丁師弟相似,卻是認錯了人,岳某在此道個歉意罷了!”岳不群謙和道。
“岳師兄卻無需道歉,只要好好管教門下便了!”丁勉冷臉道。
“那孩子便是劉芹,幾歲的娃娃,卻將他放了!”岳靈珊道。
“劉師弟,我止開門見山罷!”丁勉未理會岳靈珊,止面向劉正風,“你與那魔教長老曲陽勾連一事,已為左盟主知悉,止左盟主憐你是個人物,便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止消取了那曲陽首級來,便仍是自家弟兄,如若不然,恐你一家老小不存!”
“什么?”定逸師太是個暴躁性子,止聞得劉正風勾連魔教長老,便自駭然,“劉師兄,丁師兄所言,卻是真的么?”
“自是真的,我與曲大哥相識,止做個知音罷,卻未談個江湖事,卻止各自身份,原卻虧了心,自便退出江湖,舍了這恩怨情仇!”劉正風嘆一聲,道。
“卻是羞與你為伍!”天門道人自是痛心疾首,“怎生糊涂至此?”
“劉師弟,你卻如何抉擇?”丁勉捏住孩子脖頸,威逼道。
“我與曲大哥互為知音,若著我殺他,卻是不肯的,便如我絕不為曲大哥傷了眾位弟兄!”劉正風道。
“卻是好生糊涂,那魔教賊子,定是誘你心智,止往絕路上帶你,卻怎與咱們相較?”定逸師太恨其不爭,怒道。
“劉師叔卻為個知音,愿舍棄一家老小么?”唐惟一立起身來,嘆道。
“便是如此,卻是我無能了!”劉正風目中滾下淚來。
“為個知音,止逃了父子仁愛,致子嗣斷絕,道你受了官職便是個忠義的,卻止做了個擋風的牌子,卻不知劉師叔做個什么樂曲,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止淫曲罷了,卻是去了那樂器罷,免污了它!”唐惟一嘆道。
此言一出,劉正風身形晃一晃,面色立時白了。
“卻是個明白的!”定逸師太本極欣賞相救儀琳之華山弟子,此時聽他所言,卻覺心頭暢快,由衷贊嘆。
“岳師弟教的好徒弟!”天門道人亦是贊嘆。
“嗨,這孩子卻是嘴上功夫,心上尚需磨礪!”岳不群謙遜道。
“岳掌門此言無差!”青城派中,一男子立起身來,將面上皮一揭,卻露出一張光潔嫩臉來。
“爹爹!”林平之見那人樣貌,猛立起來,驚喜道。
“老爺?”林夫人卻自驚駭,夫婦多年,止旬月不見,丈夫竟似換個人般,一身氣度亦詭異莫名,卻覺陌生得緊,兀自心生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