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哭過一陣,新姑爺自與丈母,舅兄舅嫂見禮,岳靈珊亦與眾人見了禮。
“且備宴席,自將我這賢婿與眾人知曉!”王元霸紅光滿面,“且揭露那小人根底,讓他臭名滿江湖,竟污我兒聲譽,確是可惡可恨!”
“爹爹,且息雷霆之怒,止我兒平之純孝,若壞了林氏聲譽,恐我兒顏面無存!”唐夫人忙道。
“你已另嫁,卻與那林氏一刀兩斷,止做唐家婦罷!”王元霸擺手,“日后子嗣皆姓個唐,平之雖你親生,終是外姓人!”
“憑爹爹做主吧!”唐夫人未再堅持,止日后為唐家婦,亦需為唐氏聲譽考量。
洛陽王氏聲威雖止于一隅,卻非假的,止王仲強親請,洛陽豪雄自需給個臉面,止夜間宴席,便坐數十桌,皆當地名望之輩。
“卻說那林震南,精修家傳辟邪功,卻真個狠辣,止揮劍自宮了去,卻為個功夫不做人了,反污我兒不守婦道,卻是小人行徑……”王元霸扯了新婿上前,“此人為華山君子劍門下二弟子唐惟一,日后便為我王氏佳婿,止華山門風端正,亦知我兒是個好的!且自斷了林氏,結好華山罷!”
“諸位叔伯長輩,晚輩唐惟一有禮了!”唐惟一拱手行禮。
“賢侄快快免禮!”
“賢侄無需多禮!”
“羨煞王老兒,竟有此佳婿,賢侄莫要多禮!”
華山聲望卻非王氏可比,唐惟一一禮,眾人俱起身還禮。
“諸位朋友弟兄,卻說那辟邪原書,止不做個男人方可煉成,卻沒個人性,止我這女婿以正心之法改了那邪術,且有何疑惑,盡可道來!”王元霸言道。
“那辟邪劍譜,竟是賢侄刊行?”
“目下修行辟邪功者,皆生欲心,止顆心靜不得,著實兇險!”
“那功夫卻是害人的,我那弟子止一運氣,便自氣血翻騰,止廢功茍活!”
眾人聽聞辟邪劍譜乃是唐惟一刊行,便自紛嚷起來,個個滿腹苦水。
“諸位眼中止那行功法罷,于那止欲之術視而不見,自是修不得正法,止林氏父子,林震南自宮煉劍,雖煉成辟邪功,卻已做不得男人,其子平之心性端正,以正道法門克欲,亦將辟邪功煉成,卻仍是個男人,止我辟邪劍法開篇一十三字,諸位皆未見罷!”唐惟一道。
“亦識隱語,卻未見用處!”道髻老者立起來,搖頭道。
“前輩乃仙家,自識不得,此儒家之言,雖亦三教同歸,卻自有個分別!”唐惟一道。
“竟是如此?”眾人大驚。
“自是如此,止江湖多二氏之學,諸位前輩想是皆于二氏學問下功夫,未探究那做官的學問!”唐惟一道。
“想是皆自由慣了,卻未想那循規蹈矩的有這般功用!”王元霸嗤笑道。
“王老兒卻是看我等笑話!”
“今日卻是此獠新婿上門,且給他個臉面,止待來日!”
“卻看賢侄面上,全他岳丈臉面!”
眾人紛紛笑罵。
“哈哈哈哈,我欲開個書塾,卻教不得道德文章,止著你們識個字吧!”王元霸得意笑道。
“……”眾人面黑,止這老兒笑我等是那不識字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