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折騰二字!如這官道,止年年養護,給付工薪,便自養活許多人命,若村村皆修個官道,自也需好些人手,止未做個政績看,卻止當養活些人命罷!且路途通暢,便自多些行商的,國富民強便在此間!”唐惟一道。
“止那路引卻該銷了!”岳靈珊插言,“那物止束得良民,卻束不得強人,未聞哪個武林中人過關卻要路引的!”
“卻亦有些道理!”正德帝卻自點頭,止看那武林中人高來高去,卻未見個出示路引的。
“且去折騰罷,先做個十年計劃,止讓這大明活了便是!”唐惟一道。
“大明卻死了么?”正德帝心生不悅,父皇圣明君主,朝野稱頌,怎卻不入他眼?
“止僵死罷了!”岳靈珊不屑,“卻未見如何活,止天災降臨,恐一刻打回原形!”
“岳女俠所言極是!”正德帝面色難看,卻未敢多言,止偷覷一眼劉瑾。
“那官吏是個什么德行,是眾皆知曉的,止陛下善政,亦著他做個害民的,止罵陛下昏庸罷!”那劉瑾亦是個伶俐的,見了皇帝眼色,立時開口言道。
“止將那工程包出去罷,朝廷止出錢財,立個期限,待完工驗收即可盡功!止當個生財買賣做,自便做的既快又好!”唐惟一道。
“如那軍餉,層層盤剝已然常態,止當你們皆自沒心沒肺,兵乃國之重器,軍餉合該君主親發,怎可假手于人?久之,士卒止知有將,未知有君,卻不合該你亡?”岳靈珊道。
“甲士百萬,陛下又該如何一一放餉?岳姑娘卻不知兵矣!”劉瑾道。
“岳姑娘卻是為難朕了!”正德帝強笑,“若姑娘能解此弊,還請指點迷津!”
“止開個錢莊便罷,止以軍籍與他個賬本,憑此月領餉銀便了!”岳靈珊嘆一聲,“如此簡便之事,朝堂諸君止故作不知罷,皆私心作祟便了!”
“確……確有道理!”正德帝瞠目結舌,“若止軍士自領,卻可除盤剝之風!”
“皇上可還有事?若無事,便自去罷,我三人尚需用餐!”唐惟一道。
“朕與你們同食罷!”正德帝腆臉一笑,持著夾菜吃。
“我等功力深厚,已百毒不侵,此飯菜,我等吃得,恐你吃不得!”岳靈珊嘟著嘴兒,道。
“……”正德帝夾塊魚肉,正待吃下,卻聞得岳靈珊所言,止覺騎虎難下,左右為難,怔愣在原地。
“皇爺,可否由奴婢試吃?”劉瑾亦變了面色,湊上前顫聲哀求,余者亦變了面色,止手足無措,卻未敢多言。
“去去去,止岳姑娘敢吃,我朱壽亦敢吃!”正德帝心下著惱,止賭氣般,將那魚肉吞了。
“皇爺!”劉瑾欲哭無淚,“卻覺如何?可需催吐?若有不適,切請直言,莫誤了救治之機!”
“好!”岳靈珊豎起拇指,“止這膽魄,便勝你爹爹一籌!”
“卻是個頑皮的!”唐夫人卻瞪師妹一眼,“如此戲弄君王,卻也不該!”
“止你唐夫人是個忠君愛國的!”岳靈珊白師嫂一眼,不忿道。
“莫要大驚小怪,止岳姑娘戲弄我罷,換做你這我見猶憐的,岳姑娘卻沒個戲弄心思呢!”正德帝聽聞唐夫人所言,自放下心來。
“皇爺教訓得是!”劉瑾立時幽怨退下。
“皇上,我卻有個人與你,止不知你可敢收下?”唐惟一嘆一聲,道。
“哦?”正德帝起了興致,“師兄且說,止如師兄般,止管與來,盡皆收了!”
“便是我妻子獨子,喚作平之的,此子以正心功夫修行辟邪功,已得見良知本體!”唐惟一道。
“啊!”唐夫人驚呼。
“林平之?”正德帝心一動,“確有耳聞,止未自宮煉劍,便是個好心性,錦衣衛指揮使已與了大師兄,便與他個錦衣衛指揮同知罷!”
“喂,你何時入我華山的?再敢亂攀交情,止將那辣眼睛的公之于眾,卻教爾等好看!”岳靈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