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要姑娘說個所以然來!”正德帝道。
“便如驛遞,你卻駁不得,天下鏢局多如牛毛,皆是個賺錢營生,止你家這最大的,卻是個虧錢的,豈不可笑?”岳靈珊道。
“確……”正德帝心下難堪,“確是個可笑的!若按姑娘所言,恐將朝廷包出去,方自成個營生?”
“止將那實做的包出去,你那朝廷百官,止賣個嘴的本事,做實事卻不如那專做的!”岳靈珊道。
“受教!”正德帝心下思忖,止與岳靈珊拱手謝過。
“你可識水性?”唐惟一問道。
“識得些,止憋氣三刻鐘罷!”正德帝道。
“卻不該淹死,止朝中人害你罷了!”唐惟一嘆道。
“……”正德帝。
“先生切莫胡言!”劉瑾勃然色變。
“止你欲做個有為的,便不知多少人恨你,為個富貴,弒君亦未嘗不可!”唐惟一道。
“卻有那個膽子?”正德帝卻自不信。
“那滿朝文武,止需個聽話的天子罷,你那爹爹亦是個壯年的,恐亦欲做個有為之君,遭了暗算罷!”唐惟一道。
“……”正德帝卻自無言,止心中殺意凜然。
“奴婢這便調集廠衛耳目,徹查先帝駕崩一事!”劉瑾惶恐不已。
“朱壽心下難安,這便告辭回京,先生若有閑暇,可去京師做客,必以師禮相待!”正德帝立起身來,拱手道。
“若有時間,我自會京中一行,屆時少不得麻煩皇上!”唐惟一起身回禮。
“先生且留步!”正德帝禮貌應下,領眾人快步離去。
“師兄,那弘治皇帝卻是被害死的?”岳靈珊卻覺驚異,雖她沒個忠君之心,卻未生個弒君之心,止以此世君臣父子之倫理,弒君如弒父,卻是不當人子!
“我怎知?止嫌那皇帝煩,故意攆他的!”唐惟一道。
“你這混人,止賺個嘴快,卻不知害死多少人!”唐夫人止埋怨道。
“卻與我何干?”唐惟一道。
三人午食罷,便自返了王家歇息。
申時末,一使女前來傳訊,止言綠竹巷之綠竹翁求見華山高人。
“綠竹翁?他怎的來了?”唐惟一蹙眉。
“綠竹翁是何人?夫君識得他?”唐夫人道。
“當是日月神教之人!”唐惟一道。
“魔教的?”唐夫人駭一跳,“止正邪不兩立,此人卻好大膽子!”
“止魔教之主交替,此人應是忠那前教主的,入不得現教主法眼,名聲未顯,止當我不識他罷!”唐惟一道。
“見不見?”唐夫人問。
“此人卻非正主,止他身后那人欲見我罷!”唐惟一應一聲,止望那使女,“止言道不同,不相為謀,卻不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