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個正經的!”岳不群正色,“止沖兒所言,那任我行已著那向問天救出,恐江湖多事,卻自那地牢中取了吸星功,一兩日便可送至華山!”
“那吸星功吸人功力,實是傷天理的,怎不直接毀了?卻取回來作甚?”寧中則道。
“止取回來鉆研一番罷!”岳不群搖頭,“任老魔重出江湖,總要究他功法漏洞治他!”
“以你我功力,止管打便了!”寧中則道。
“寧女俠說得是!”岳不群忙點頭應和。
“師父師娘,飛鷹傳書!”令狐沖沖進來,手中捏一紙卷,“卻是江浙那邊傳過來的!”
“可是吸星功?”岳不群道。
“確是吸星功!”令狐沖將紙卷遞與師父,“弟子看過之后,止覺腹中翻滾,確如二師弟所言,止這功夫,便如食屎般惡心!”
止修行正心功夫,自便知曉元精元氣元神為何,便如吸星功一般,止將旁人身子里的,吸進自己身子,卻未如盡復良知本體般精純,自亦是不知摻雜多少念頭,止將那功夫合著欲念吸了,實比食屎更惡心。
“確是如此!”岳不群展開那紙卷看了,心下亦覺不適,“便自邪門歪道罷了,止需動他心中欲念,其功自破!”
“止其行功法,卻是精妙異常!”寧中則湊過去看了,卻覺咋舌。
“沖兒,去喚你二師弟來!”岳不群道。
“是!”令狐沖慌忙應了,去喚唐惟一。
不多時,唐惟一隨令狐沖到來。
“師父喚我何事?可是以正心功夫修正吸星功?”唐惟一道。
“你且看看……”岳不群將紙卷交予二弟子。
“嚯!”唐惟一粗略看一遍,“確是個食屎的,止心大,自亦沒個妨礙,止心大,卻不需修它罷了!”
“此功于我等止如雞肋罷了!”岳不群道。
“連雞肋亦當不得!”唐惟一搖頭,“實無半分用處!”
“如今任老魔已重出江湖,想來卻要先入黑木崖與那東方不敗算個舊賬,屆時魔教必兩敗俱傷,止我華山派,便可盡滅魔教!”岳不群嘆一聲,道。
“恐未必如此樂觀!”令狐沖搖頭,“止廠衛線報,那任老魔之女徑入嵩山少林盜取易筋經,為少林武僧察覺,那圣姑殺掉幾個,便被生擒活捉,囚禁寺中,那任老魔恐要先救女兒罷!”
“止那易筋經便如先天功般,是個先正心的功夫,便是被那圣姑取了去又有何妨,止煉成此功,便自改邪歸正矣!”唐惟一笑道。
“哦?”岳不群止覺驚奇,“易筋經亦如此神奇?”
“止高深功夫,皆是先正心的功夫,止如先天功,先自發顆做圣人的心,易筋經必先去習武之心,方可煉成,自亦先生顆做佛陀的心罷!”唐惟一道。
“若有機遇,且取那易筋經一觀!”岳不群道。
“你卻不怕亂了心志,出家做個和尚?”寧中則卻白他一眼,道。
“止心生好奇罷,卻未想煉它!”岳不群搖頭,“止我紫霞功圓滿,便自專修先天功,屆時將這掌門之位與沖兒坐便罷!”
“師父,我修的亦是先天功,卻不欲修什么紫霞功!”令狐沖道。
“止日后改了門規,止修先天功者方可領掌門之位!”岳不群道。
“弟子已做得錦衣衛指揮使,日后恐坐鎮京師,咱們華山派,卻等閑回不得了!若師父做膩了掌門,便傳給二師弟罷!”令狐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