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那魔崽子便數千之眾,卻不可硬抗!”左冷禪道。
“卻不知左掌門有何退敵之法?”方正問道。
“止管避他一避,且誘進寺中,屆時放火燒寺,將那一干魔崽子盡皆燒死!”左冷禪道。
“阿彌陀佛,且不說少林千年古剎盡成灰燼,那數千條性命自便沒了,豈不有傷天合?”方正雙掌合十,慌忙道。
“止說一說罷,做或不做,且由禪師做主!”左冷禪道。
“禪師稍安,那魔教圣姑為貴寺所拘,止男女有別,久居寺廟,實為不妥,莫不如就此放了,自相安無事!”岳不群道。
“止那女子害我僧眾性命,實是個心狠手辣的,若貿然放掉,恐江湖不寧,卻該多念些佛經,消磨戾氣!”方正道。
“那就打唄,止與那魔崽子拼上一拼!”岳靈珊卻說個風涼話。
“你華山便止來三個,卻說得好大風涼話!”丁勉冷笑。
“你嵩山來的卻多,止我一人便盡皆料理!”岳靈珊道。
“師妹,實話最傷人,止為五岳和睦,卻要學會說個假話!”唐惟一斥道。
“師妹受教!”岳靈珊道。
“……”嵩山派盡皆臉黑。
“這兩個混賬,卻為我慣壞了,止說話便戳人心窩,還望左師兄勿怪!”岳不群假惺惺與那左冷禪拱個手,道。
“不怪不怪,藝高人膽大,恐那魔崽子攻山,且指望師侄師侄女打頭陣了!”左冷禪皮笑肉不笑。
“放心吧,不就是一群魔崽子么?止我師兄一聲吼,盡皆駭破他們膽子!”岳靈珊道。
“師妹,做人要謙虛,便是實話,亦要往謙虛里說,此事上煉的功夫,便這心性尚需磨礪!”唐惟一謙虛道。
“……”眾皆無言,止覺此生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好了不好了,魔教攻上來了!”恰于此時,便有那僧人慌忙撲進來,驚慌大叫。
“卻需師侄吼上一吼了!”左冷禪冷笑。
“且帶我去!”唐惟一當仁不讓,止扯了那僧人,徑往山門而去。
眾皆隨行。
待至山門處,果見一白面瘦削男子與一彪悍老者率大批魔教中人登上山來。
“領頭那兩人,便自魔教前教主任我行,與魔教左使,天王老子向問天!且看師侄退敵!”左冷禪笑道。
“造反么?”唐惟一吼一聲,聲如雷鳴,“止那魔教前教主上山,余者盡皆滾蛋!”
止一聲吼,便如雷霆天降般轟入心田,盡破眾魔心志,卻自個個口吐鮮血,委頓在地。
“好功夫!”任我行止覺氣血翻涌,奮力平息,方自定下心神。
“教主,這肥壯漢子,便自刊行辟邪功的!”向問天止覺心口憋悶,直欲嘔血,止強自鎮定方自壓下。
“止我那女兒為少林擄去,卻放我女兒出來!”任我行道。
“方正大師,你這和尚廟盡皆男子,止扣個女流作甚?卻該放了!”唐惟一吼道。
“……”方正大師立時拉了臉。
“止那女子盜我經書,殺我弟子,怎能輕易放了?”方生怒視唐惟一,止這肥廝卻自故意污我少林聲譽,卻是不當人子。
“那女子既殺了人,自便殺了,抑或扭送官府,怎可私設囚室?”唐惟一吼道。
“惟一,卻是哪邊的?”岳不群臉色黢黑。
“止那任盈盈終是個女子,住在一群和尚中間,卻自污個名聲,若是個正經人家女子,便活不得了!”岳靈珊聲如鐘磬,立時傳遍諸人耳中。